“哈哈哈,小兄弟我观你也是气度不凡,怎么也不去那岛上?”吟诗的书生笑问。

    “在下并非读书人,上不得。”陈北陌实诚的回道。

    “在下并非好名利,亦上不得!”那诗人笑着回道:“本名云中游,今日有幸得见。”

    “在下刘尚凡,小兄弟有礼了。”另一个不曾开口说话的书生也笑道。

    “在下陈北陌,见过两位兄台。”他也学着拱手一礼回话。

    “游湖诗会如此盛事,反倒让我们三人于孤僻处相遇。人生相逢即有缘,小兄弟可愿与我们二人同船畅饮一番?”云中游举起一壶酒笑问。

    “这可不好,在下还未饮过酒呢,若是醉了睡去一个翻身就要身沉湖底了。”陈北陌摆手拒绝。

    “哈哈哈,小兄弟说话好风趣。

    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不饮酒的?”刘尚凡笑着道:“新丰美酒斗十千,南阳游侠多少年。

    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酒可是好东西,小兄弟不尝一尝可是要后悔的。”说着他又举起酒壶仰头而饮,醉红的脸颊说明这两人确实喝多了。

    陈北陌笑着婉拒,告辞划船而走。他可不想和酒疯子混在一块,万一出了什么事可都要落到他头上了。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诗会没看到,观湖也无所得,他一脸不高兴的拿回了押金,还了船,打着伞回家去。

    走到夕水街上时,抬头看到挂在店铺上的“酒坊”二字,不由得心头一动,走了进去。

    等再出来时,店小二一脸笑意的送着他,而陈北陌则是抱着一坛贴着红纸黑字的酒回去了。

    细想起来确实该尝一尝这古时的酒,他买的是陈年杏花酒,味微甜,清香爽口,算是低度酒。

    这一坛有四斤左右,算是一斗,价格也不便宜,足足二百八十文!古时为了减少多用粮食酿酒只能提高酒价。

    以前的诗人不是说:街头酒价常苦贵,方外酒徒稀醉眠。速宜相就饮一斗,恰有三百青铜钱。

    这只是杜甫穷苦诗人喝得平价酒,像李白王维他们喝的可都是好酒,金樽清酒斗十千可不是形容词,而是具象化的好酒价格。

    当然陈北陌买酒可不是突然酒性大发,而是他认真思索一番确实觉得该试一试。

    井中水,孕阴之性,需阳来和,而酒水,自然是阳水,入体化阴,润气血。

    陈北陌决定明日出城,带上一壶酒,去颖河之畔,再试化阳之水。

    无论如何总要试试的,就算为此冒险出城也是值得的。而且经过前段时间的事齐员外好似也安分了许多。

    他上了阁楼脱下被淋湿的衣裳,总觉得有某种目光在盯着自己。

    于是,他猛的一回头就看到了角落里的北辰君,皱眉道:“你个长虫看什么人?去后院里找你那些雄…找你那些同伴去。”

    话说到一半想起来不知道它是雌雄,就改了个说法。

    北辰君无奈只能用角落里挪走自己的身子,然后灰溜溜的爬下楼。

    换好了衣衫,他下阁楼煮了一锅滚烫的热水,倒进了西厢房的木桶里,师兄不在家了他的房间就成了澡堂,好像以前在时也是澡堂。

    滚烫的热水混着井中清水倒进浴桶里,他脱下衣衫走进桶中用热水泡洗着身子,热腾腾的水雾映得他双目有些迷离,没注意到房门被悄悄打开,北辰君悄悄溜了进来。

    陈北陌被木桶中温润水汽浸泡的浑身发软,不多时就有些困意上涌,直到他发觉肩膀上一沉,一条黑亮的蟒身环绕着他的身躯。

    北辰君盘身木桶中,身躯渐小,又化作一条小蛇围绕着桶变旋转,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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