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着吧。闯荡江湖没有银钱怎么行?”陈北陌心中一愣,这大概就是听雨阁上下的所有家底了。

    “无碍,混江湖的,怎么会缺钱?师弟你一个人可要小心,财不外露,若是缺了银子去找沈姨娘或用金子换或找她要都可。

    记住,万万不可轻信他人!”

    “是,师兄,我记住了。”陈北陌重重的点头。

    他便往门外走去,陈北陌跟在身后,师兄弟一个站到了长街上的马车旁将要去往江湖,一个立在门侧守祖业。

    “师弟,照顾好自己!”

    李云淮正上马车时忽然又转过头来,对他挥着手道:“师弟,等着我名传天下,回来谁欺负你都给师兄说!”

    陈北陌眼眶微热,笑着道:“师兄平平安安的就好,我守着师傅给咱们的家!”

    李云淮笑得嘴角飞扬,摆着手上了马车,车夫拉着缰绳一震,两匹马儿踩在青石板路面上发出“嘚嘚”的声响,迎着将近午时明媚的阳光离开这喧闹平凡的长街,驶向那风云变幻,激荡人心的红尘江湖。

    大街上见马车远去,此刻得了闲的三婆婆家大儿媳妇儿笑着道:“二陌啊,你师兄,这是被高人看上了吗?”

    “害,我师兄啊,被那大人物说跟骨好,是习武的好苗子。刚才那来的,可是霹雳堂的张护法,说是要亲自收我师兄为徒,只怕用不了几年我师兄啊也是个大侠了!”

    陈北陌毫不谦虚的大声回道,这可是自己暂时一段时间内的护身符,没有直接的武力,但却能遥遥隔空威慑一些别有用心之人。

    这话周围几家都能听见,还有些吃面的客人多是街坊熟人,有几人还夸了他师兄几句。

    这年头,街头巷尾的八卦最是有用,有这么些人知道了就不怕传不到有心人眼里。

    陈北陌关上两扇门,上了锁,才转身回到后院。

    诺大的宅院,此时此刻只余他一人,不免清冷。时有隔壁小院传来几声咕咕的鸡叫或是嘎嘎的鸭鸣,夹杂着那些家长里短的唠叨。

    两边是平淡琐碎的人家,中间是幽静清冷的小院。加高足足有两丈高的小院也不怕被邻居偷窥的风险,几条蛇儿都被他唤出来随意的活动。

    这里曾经的大户人家的房宅,被拆了五六成只留下这听雨阁,深宅大院,很贴切的形容。

    陈北陌起身,放下手中制伞的工具,在那片丈许宽的竹子下挖了个一尺深的洞坑,用油纸包了那两团金子埋了下去,金子这种东西放在屋里可是不保险的,遭贼了一搜就能搜出来。

    埋在院里有家蛇看护,且那么大的宅院内放在前世这个足足有四百多平米的大院子你去一点点挖土吧。

    处理完了家产,他上阁楼从布包里拿出了那本秘传,又取了一本从对门李氏书斋里买来的医术,两本都摊在了地上,陈北陌拿了块布衫摊在井旁,然后盘坐下。

    他可不想弄脏衣衫免得洗不干净,以后家里没了人可都要自己一个人干活儿。衣服,也要自己洗!

    他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修仙之人,自己只是一个大晋朝的普通子民。

    医术对照,秘传为主,陈北陌开始寻觅这古法的玄妙处。

    书上说第一重境要在山河大泽之阳水与雨落泞泥之阴水的环境中修行,山河大泽他也有,城外八百里云竹山加上连着苗人的山界至少上千里了,当之无愧的大山。锦城还有一条大河,名为颍河,最宽处数十丈之广,其长经过南边的吴国,到大晋境内广南省,再至丰国,经齐国入海,自然算得上大河了。

    雨落泞泥之阴水也按照他的理解,多半不一定是非要下雨天,而是与大河大川相反的小水狭水,而家里井中之水再合适不过了。

    这天合玉陵坎水真经强调外界修行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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