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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亦年。”桑桑后知后觉的脊背发麻。
可这些兵只听从太子的令,除了太子恩允,没人能调动官兵。
“乡亲们!朝廷不管我们的死活,贪污官粮,滥杀无辜!若是没有粮食我们也是死路一条!横竖都是死,干脆拼了和他们抢粮食!尚有一线生机!”
“说得对!我还不信我益州城数万民百姓还拼不过他们!”
“都冲进去!冲进去抢粮食!”
百姓被逼的愤怒至极,不顾生死的往前冲。
那些士兵毫不犹豫的拔刀对准了百姓。
为了防止事情闹大,沈巍不顾自身安危,急忙冲上前横在中间:“诸位都冷静!有什么好好说,别冲动!”
“说你大爷!都要把老子饿死了,谁跟你好好说!”
“哎哟!”
沈巍被人猛地推倒在地,脊背撞在阶梯上,痛得他叫出声来,苦不堪言。
“沈院长!没事吧?”
桑桑急忙将他扶起来,拉进客栈里暂避。
混在人群中静观一切的郭山,早就躲进了客栈避风头,看沈巍受伤,忙假意惺惺的上前来关心。
“哟沈院长,都一把老骨头了就别往前冲了,伤到自己就不好了,有下人拦着不就行了。”
外面人群推搡,剑拔弩张,一条麻绳也被紧绷着随时绷断。
官兵与百姓的情绪因死了一人而高涨到了极致。
若是不制止,恐会引起大乱子。
桑桑将沈巍安置好,便焦急的冲出客栈,找到外面阻拦百姓的白鹤。
“看好他们,别让他们在闹出人命,我去找萧亦年。”
“殿下在后院休憩。”
得知萧亦年在哪儿,桑桑便提着裙摆,一刻也不敢耽搁的朝后院跑去。
渐入后院,客栈门前的喧闹声愈加的小了。
桑桑一路疾步,裙摆被提着攥在手里,红衣水袖裙实在是碍事,步子都被禁锢着。
她干脆拿出匕首,一刀划破衣裙,帛料撕裂,红衣水袖裙没了裙摆,利落方便了些。
进了后院深处,荷塘池内荷叶绿意片片,几抹淡红艳粉越过绿叶,高枝艳天,出淤泥而不染。
池中央设有一赏花凉亭,花叶拥簇,青石板铺路,饶有风趣娴雅。
亭内的人却是随意散着一头墨发,着了一身白衬里衣,衣衫不整,衣襟处大开着,裸出胸膛处包着的伤口,侧着身子躺在亭内软榻上,骨节分明的手撑着穴口。
这番放荡形骸的模样,倒是让这一池的雅致染上了风月。
桑桑远远的就看见萧亦年这般不修边幅的躺在那儿。
他的面上如沐春风,她的面上却是愠怒尽显。
桑桑疾步过去就将手里刚割下来的衣裙扔在他身上,怨气升天:“萧亦年,外面都闹出人命了,你还不管?”
“与我何干,这是你的差事。”
萧亦年眼皮略掀,那双黑眸漫不经心的睨她一眼。
桑桑愤愤的咬牙切齿:“官粮全都换成了石头和沙子,你手底下的人杀害无辜百姓,说是你下的令,你说与你何干,谁能信。”
“自然是不信,你都觉得是我下的令了,旁人又如何想,又如何信?”
他这番似认不认的话,说的阴阳怪气,摸棱两可。
桑桑却因他几句,把刚才的猜疑和怒意全都压下去了。
她渐渐冷静下来,凤眸沉沉:“你的意思是,有人栽赃陷害。”
经过昨夜之事后,她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