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仪派弟子于是运起御风真气,将身子一转。赵翊善的刀就如碰上硬石的流水,自然地向旁边砍去,反倒把长凳剁坏一截,自己也因用力过猛,险些摔在地上。

    “阁下是铭山门的功夫,何必为元北三派动怒。”

    铭山门远在幸方,自然不是元北三派。

    赵翊善只回道:“看阁下傲气凌人,颇为不快,难道游侠儿打一架还要那许多理由吗?”

    “赵参军你还是稍停吧,既然这位讥讽的是元北三派,那还是我们元北三派来料理此事吧。”

    “我刚刚试了阁下内功,真气凝练,像是《五气论》的路子,那大概是五兴派,因为我听说雪中似乎没什么高明内功,而外功毕竟比内功要易学得多。”

    “可惜不对,让我们再来试试。”

    说完,卢见便已经拔剑刺出,那清仪派弟子还在托大,并不拔刀去挡。但卢见只一刺,便已经穿透了他的护体真气,逼得那人只得运起轻功一路后退,一直退到墙边。那样子与他刚刚相比实在谈不上潇洒,使得南军诸人一时齐齐笑出来。

    “如何,猜得出吗?”

    那清仪派弟子此时只得无奈地笑笑:“阁下久在千峰岭南北往来,看来是偷学了不少然人的武艺,这一剑与九峰门的虎韬剑法颇有相似之处,已经不似元北门派的路数了。”

    晏可际知道这并非是因为六师兄去过南方,而是因为纪桢的剑法本就博采千峰岭南北之长。六师兄这一剑大概也特意像九峰门靠拢。

    “那便亮兵刃吧,不用真功夫是猜不出的。”

    “那好,请吧。”

    其实如果元北三派只剩一个的话,那这清仪派弟子也已经猜到六师兄出自何派了。但此人大概心性高傲,不愿无凭无据地得出结论,一定要让六师兄用出明明白白的本门武艺。

    此时一阵金光出鞘,两人的兵器都已亮了出来。但还只是相互凝视着,护体真气环绕着他们的身体,尚未有进招之举。

    “闹够了没?”众人寻声望去,这声怒喝来自一位女子,她穿着身清仪派的海青色衣裳,显然也是清仪派弟子。她身材高挑,梳着梁蛮髻,峨眉玉容,却有仙姿,只是现在脸上的神情愤怒得可怕。

    正与卢见对峙的那名清仪派弟子迅速收起腰刀,拱手向那女子道:“这不过是大家相互交流些功夫罢了,何必如此动怒。”

    郑由义这语气倒兀的谦恭而亲切。

    这时卢见也收起剑来,转身问道:“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岂敢在卢校尉面前称尊,在下姓杜名卉,字华英,清仪派第十九代弟子。尊师傅章曾有幸效力在贞国公帐下。”

    这位名叫杜卉的女子已经收起怒容,换出笑意。她本就眉眼清丽,现在更是明艳非常。

    晏可际记得杜张蓝傅乃是清仪派中的四大家。杜家先祖便是杜有悔,只是不知道这位杜卉是不是清仪派的杜家主支。不过瞧她训斥弟子的模样,恐怕在清仪派中地位并不算低。

    但这还是颇为令人疑惑,门派中即便有女弟子,也不会轻易被派往战场上,更何况清仪派与朝廷关系颇为尴尬。此次清仪派派遣援军给南军本就不同寻常,而这么一位地位颇高的女弟子则让整个事情更加稀奇古怪。

    “大哥之事,还望嫂嫂节哀,吾等此次南征,必能成大哥之所愿。”这话却是赵翊善说的。

    如果说赵翊善的大哥,便是武成十二年时牺牲的赵泉,他曾是沐右路领军。金雨之战时,景军溃退,他当时主动冲击然人中军,想要一举斩杀然人的明文皇帝,只是功败垂成,身陨阵中。虽然如此,却成功打乱了然人部署,帮助董镇之成功把南军主力撤了出来。

    只是晏可际一直听说赵泉是铭山门弟子,但他的遗孀居然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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