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田产也被没收,所以这些巫术在元北大庙中是看不到了。不过,在元北的市井里巷,乡野田间,就比如玉台山中这些东西都看得到,也不被管束。”

    是的,比如说玉中城的老鸦庙,晏可际很好奇那些法术真的有哪怕一点作用吗?它们似乎保不得伍家家主的性命。

    “那我们能有幸看看吗?”

    “最好别。”晏可际脱口而出,“元巫作法,确实是诡异残忍,似你这般出身,还是远之为宜。”

    傅思晴笑着道:“怎样出身也不能拦着生老病死,据说元巫能越生死而寻自在,所以我想看看。”

    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马铃声,走来一位约莫四十上下的男子牵着一匹矮脚马从山上走下来。那马看着颇为疲惫,走得迟迟缓缓,上面满满当当地塞着各式物品,那男子身上也背着各色货物。到了这屋前,也停住脚步,与晏可际一行隔开二三十步,坐在屋外的地上,取出干粮和水来休息。

    卢见上前问道:“敢问兄弟作何营生,如此辛苦地奔波于山间。”

    那汉子回道:“无非是在玉中辰买些盐巴,铁器,玩意,贩卖到周边先野去,再从先下买些连食,山货,卖回玉中辰哩。”

    他颇有些口音,听着确实像玉台山民。

    “听闻玉中伍家的家翁近日死了?”

    “好宪确有此事,不过这些事情我们这些先野小民也知会不亲楚。我们只在集镇上买些单西,又进不得那私堡。瞧你们这副打扮,应该是闲散游侠吧,你们是哪路山队雇来的护卫?”

    “是坪州谭家。”大概是怕卢见不了解其中底细,谭弘益立马接道。

    坪州谭家是元北豪族,自从武成年元北豪族大换血之后,便有所谓周一谭二的说法。但与长熙周多有入仕官员不同,坪野谭现下还是以货殖立世。在武成十二年景军溃败之时,谭家费钱数十万以资助景军,由此挂上了总领军府的关系。玉台山出产之物,卖到元北州县,多由谭家主理。

    那汉子脸上同时露出敬意与迷惑:“谭家?那确实是好主顾哩,只是我前些日子到玉中辰听到传言,说谭家的山队在叶落凛那条道上被人劫了哩,人都死完了。你们怎么好宪没事人一样?玉中辰的传言素来是五真五假,看来这次又是如此。”

    按谭弘益此前说法,这汉子所说的叶落凛大概就是叶落峰,那是玉台山中三条大商道之一。

    谭弘益惊道:“谭家的商队在叶落岭被人劫了,谁人有这般熊心豹子胆?而且叶落岭不是在玉中城百里内吗?伍家没管?”

    “这些事情我一个先野小民如何知道?而且据玉中城内传言,三条大商道哩,除了去然国那条外,都窜出了匪徒,有货物都被劫了哩,一般行人听说无事,但也不敢走。品宁堡也紧锁堡门,不见外客。玉中辰内现下都没人真收钱米,到处都是风言风语。着实惹得人心欢。若你们是谭家人行山,劝你们弃了货物哩,从小道早走了事。”

    “多谢兄弟提醒,不过我们护送谭家家人到坪州,与商队不是一路。”卢见说道。

    “虽是如此,”卢见话才刚完,郑由义便道,“我们乃谭家所雇,自当为谭公竭心尽力。况且这等山匪霸凌小民,岂不该死,我如今碰上了,必要除之。我且出些银子,把你的马匹与货物买下,扮作商旅,诱使那贼匪来攻,然后一举除之,既为我等泄心头之愤,又为你们除害,可好?”

    晏可际猜那帮匪徒自然是墨鸟门所假扮的,为的大概是逼迫伍和泰就范。但他们此次前来只是为了侦知玉台山墨鸟门势力究竟如何,与他们堂堂相攻,未免节外生枝,但晏可际是喜欢郑由义这番议论的。

    不过那汉子听完郑由义的话,却神情激动起来,连忙说道:“你们却是好汉,其实我本来也是在叶落凛那条道上行商理,如果你们愿意除掉此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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