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货物倒也可以全散给你们,只要你们别把我马折了便是哩。”

    卢见没有再让郑由义回复,自己起身拱手道:“我们商量一二,兄弟你可在此稍等。”

    说完此话,卢见便招呼六人去到一边。

    “杜姑娘如何看待此事?”卢见所询问的第一人不是郑由义,而是杜卉。

    “我郑师弟素来有侠义心肠,只是玉台山险恶,我等又人生地不熟,一切还等卢校尉决断。”

    卢见点了点头,转身问谭弘益道:“你熟悉玉台山情况,你觉得郑兄弟的谋划可行吗?”

    谭弘益苦笑道:“我倒是熟悉玉台山地形,只是墨鸟门在暗处。你们说这门派是鸦青门之后。那鸦青门,我听说过他们的赫赫威名,所以总觉得墨鸟门应该也不好对付。”

    这时郑由义却道:“以强凛弱,贼商害民,总是错而非对。我等不事农桑,而能白得奉养,又有何功德?不正是天下人望着我们灭恶荡邪吗?卢兄弟原来到此是为了侦知情况,那是因为墨鸟门隐在暗处,如今他们却敢堂而皇之地虐杀商旅,如此而无动作,只怕玉台山中怕是都要归了墨鸟门。”

    郑由义的话说得大气禀然,晏可际更觉得有道理,竟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在七人之中,也只有晏可际看样子赞同郑由义。

    卢见笑道:“如此看来,至少我的七弟是赞同郑兄弟的。”

    郑由义复对谭弘益道:“敢问谭兄弟,那谭家护送商队的人马会雇上几位游侠?武艺如何?”

    “多则五位,少则一位,都是元北本乡游侠,但武艺多少我也未曾较量过,只是元北素有周一谭二的说法,想也不弱。”

    “那玉中城几条商道平时劫匪多吗?”

    “自然是有些的,但都不顶用,那些劫匪都是些玉台山部落,或者无业游民,游侠没几位,哪有这么大阵仗。”

    “那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一搏,我计量有三,其一,元北真正的猛锐之士都去军中作了武毅,而谭家名声在外,敢劫他们家的少之又少,这帮游侠疏于战阵,恐怕不可与我们相比,其二,墨鸟门在玉台山中几无敌手,必然骄横,连谭家都劫下了,他们布置在商道上的布置必然疏忽,其三,在来的路上,卢兄弟为我们讲述过在玉中城与墨鸟门的遭遇,我们对墨鸟门其实所知甚少,但墨鸟门一心想拿下玉中,却恐无疑。恐怕唯有以玉中为饵,才能不断调出墨鸟门,而破掉墨鸟门截断玉中商路的谋划,才能逼迫墨鸟门更进一步现身。”

    “郑师弟虽有谋划,可我也有些担心处,”杜卉突然说道:“第一,我们急于往鸦飞山,沐州而行,路程遥远,时日无多,节外生枝,只怕耽误大事,这是天时不在我。第二,墨鸟门能有如此大动,证明他们山中积累必久,则地利不在我。第三,我们七人未加磨合,互不熟悉,真说起来,也未必比得上谭家的护卫,则人和不在我。

    郑由义笑笑:“师姐说的有道理。”

    晏可际知道自己得说些什么,便道:“我此前在玉中,当时墨鸟门欲要夺取玉中,人数却不过二三十人。若非伍家部曲主力不在玉中,恐怕墨鸟门断难生出风波。敢问六哥,以你所知,墨鸟门今日又能有多少人呢?”

    卢见赞许地笑了笑,然后道:“我曾去过墨鸟门的鸦飞山,那时他们能凝气护体的游侠便不过百人左右。如今景然交战在即,恐怕墨鸟门能留下的人,不会太多。就算往多了说,也不过六十人,这六十人要封锁商道,又还要盯住玉中城,恐怕很难。当然,叶落峰这条道,他们毕竟截杀了谭家商队,便往多了算。那放在叶落峰那条道上的,也不会超出三十人。”

    傅思晴道:“如此说来,细心谋划,倒是能破之。”

    杜卉道:“师妹不可亲身犯险。”

    晏可际立马道:“傅姑娘是金贵人物,到时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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