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真气之人恐怕难以自愈,而本门内功又不善于为人疗伤。

    清仪三弟子这时进来,傅思晴倒也不嫌污秽,便去为那行商汉子疗伤。

    郑由义则飞身上梁,检查屋中是否还有旁物,杜卉则向纪嗣音行了一礼,然后道:“这儿有几个问题还是要问问纪姑娘,才好定接下来该如何。”

    “请问。”

    “这庙看着颇有古怪,不知纪姑娘为何要进入其中?在船上已经发给了避毒药丸,为何还会出现这般情况?”

    “那庙门的元巫劝阻我们说前有山匪,想要我们回去,我们自然不肯。他们便又说庙中有欲要剿灭山匪的商队与豪杰,建议我们去与他们谈谈。这汉子本就是玉台山中人,对这些元巫颇为信任。我也无可奈何,想着你们应当也在周边,便随着进来了。至于迷药,这不是墨鸟门之前用过的,至于是何物,那些人走之前便已经取走香烛,单凭这些香气,恐怕你我无法判断。”

    杜卉点点头,接着道:“不知纪姑娘的伤多久能好?”

    “并无大碍,轻则五六日,多也不过十来日。我想这祠庙应该就是墨鸟门截断商路的地方,现在朱显既然要去赴什么鸦飞山之会,那这条商道多半是打通了。”

    “那现下我们往何处去呢……”

    晏可际觉得杜卉这话颇为古怪,当即回道:“当然要去那鸦飞山,那人不是说十日后要在鸦飞山聚会吗?这正是我们侦知鸦青门动向的大好时机,到鸦飞山也是去沐州的道路。”

    “那人既然敢这么说,那便不怕我们去,甚至是怕我们不去。更何况现在纪姑娘有伤,卢校尉不知所踪。我要把傅师妹安稳送到沐州去,不能为这些事冒险。”

    晏可际心中焦躁,道:“杜姑娘虽……”

    郑由义突然从房梁跳下,卷起好大一股灰尘,呛得众人齐齐掩面闭嘴。

    看到这,郑由义大笑道:“我到过南然,既然卢校尉不在,那我应该是最知道鸦青门情况的。据我所知,在宁国公围剿鸦青门后,余下的鸦青门弟子应当分裂为几个宗门,刚刚被我们俘虏的那位鸦青门弟子说自己是墨鸟门,理当与此有关,我们不妨把他弄到这,问下情况,也好决断。”

    “郑师弟,即便你不说,这些我也看得出来,刚刚那两位的关系,便不似同门师兄弟。那两位,你思量一下,你武功比之如何?”

    郑由义笑了一两声道:“那朱显嘛,我还是杀得了。”

    晏可际这时说道:“若杜姑娘担心傅师妹的安危,我们把她送到玉中伍家,然后我们前去鸦飞山探查消息,纪姐姐也可在那休养。”

    杜卉冷笑道:“师妹到沐州,可不是自己到就能把那些典籍拿回来的,这儿折了一人,沐州的事恐怕便办不成。”

    晏可际转头望向郑由义,但他倚在墙上,显然不愿过多与他师姐争执。又望向纪嗣音,纪嗣音这会已经闭上眼睛,专心打坐疗伤。晏可际想了想,终究只能靠自己,他计量就算清仪派不去,自己也要去鸦飞山,完成南军侦知玉台山鸦青门动向的使命,揪出与五师兄失踪有关之人。

    傅思晴这时突然起身道:“这人暂时没事了,让他休养几天,总会好的。我们能走玉台山之路,本就承了卢校尉的情。若他不在,很多事情恐怕没法做,不如先等卢校尉回来再说,他昨夜便说过此庙有古怪,要我们慎重对待。现下他可能被缠住了,等他回到庙中,想也不过两三天,我想无论去不去鸦飞山,都是来的及的。何必现在便着急忙慌地定主意。”

    纪嗣音接道:“何必等上两三天,若是观远到了明早还不到,我想我们就该决定往何处去了。”

    “那便好,明日太阳升起,我们再做决断。”杜卉说道。

    “那好,那好。”郑由义笑着道:“晏兄弟,我们去山上把那俘虏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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