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吧。”

    晏可际虽还欲说些什么,但终究无言,不如虽郑由义去做些事情,便点点头,随他奔出庙外,然后道:“你刚刚说匡文定之死,那然后呢?”

    “你该知道。”郑由义一边向山上奔去,一边道:“匡自明死没死我们清仪派是不关心的。可到了静宸星亮起,也就正正好好是五月初一,安左路的人便找上了我们。他要我们协助弄清匡自明究竟是死在何处。”

    安左路在南然以东,更靠近南然国都百会,而远离沐州。所以百会消息,安左路往往更先得知,沐州消息,则主要赖南军府自己打探。

    故而晏可际疑道:“匡文定死在何处,这很要紧吗?你刚刚不是说沐州吗?”

    两人已经到了那俘虏所在的树下,他睡得比劳碌一天的农夫还死。

    晏可际把他抬起来,弄到郑由义的背上,待郑由义把他背好,又道:“因为你们南军府来信,说了个新消息,那就是匡自明死在了百会。”

    两人运起轻功,在杉木林的空隙中穿行,感受着渐寒的秋风。

    晏可际越想越觉得奇怪,匡自明不是一般人物,他生前是南然的宰相,然而却死得这般神秘,连在百会还是沐州都不知道,也未免过奇了。

    但还没等他想完,郑由义便道:“匡自明的死地我们到最后也没弄清楚。不过,我们有个想法,匡自明回百会,不是然帝所知道的。但更细微之处,我们全不清楚,但大概就是这么回事。话转回来,安左路的人说,不仅安左路会派人调查此事,南军府也会来人。当然就是你的六师兄。”

    晏可际笑道:“我六师兄查出什么了吗?”

    “我也不知道,我倒是希望他什么也没查出来。我说了,他是假扮成一个商人,贩卖元北土货,其中一种,就是玉台山出产的云玉,云玉是一种异材,你的知武牌便是由他做的。虽然《生》《气》二经问世后,异材对武人变得并无大用,但总归是有些奇奇怪怪的用处。云玉本身又漂亮,在元南还是稀罕物,故而他与一些元南清仪派人物攀上了关系,就包括我那位蓝敏行师兄。”

    说到这时,便已经回到了祠庙,郑由义所讲的话令晏可际生疑处颇多。六师兄想要知道匡自明之死,应该去攀附百会官府人物,元南清仪派不能说与南然官府没有关系,但毕竟绕了一个弯。而且,郑由义不知为何如此提防让杜卉知道南然事情,也颇可疑。

    两人落在院中时,杜卉和那行商汉子已经借用庙里的厨房开始蒸煮饭食,傅思晴在读一本书,纪嗣音仍在打坐疗伤。太阳已经走了过半的白昼行程,若是用真气增强五感,便能看到黄色的鄀浑星已经在天空出现。

    两人把那汉子放在樱桃树下后,晏可际便趁着这难得机会,开始重新试着凝练黄琮真气,他知道将来清仪派三人可能靠不住,便总还是要靠这黄琮真气为宜。

    黄琮法当年创制时参照了元北五兴派的内功,元北五兴派内功取《五气论》中《论土》,《鄀浑》二章而出。故而黄琮法是养玉四法中最不像《生生经》一脉的武功,颇为凝练滞重,这倒合于护体真气,但不合于御风真气,可御风真气本就是一门内功凝练真气之始,晏可际只好跳过这一环,先在横刀上凝练摧敌真气。

    其实有玄璜法的基础,初初凝练这真气倒也不难,难反倒难在过了头,只听“乒”的一声,那横刀便承受不住,直接断开,刀刃也飞了出去,幸而旁边是郑由义,接住了断刃,叫道:“妈的,这什么东西,你们《生生经》的武功都这般焦躁?”

    “黄琮法。”纪嗣音说道:“这东西确实不像《生生经》一脉下的武功,杂糅了很多《五气论》的东西,七郎你过来。”

    纪嗣音一边叫晏可际过去的时候,一边从傅思晴那里借过纸笔,在上面写了一些东西,晏可际看到踏停笔后才问道:“这是玄熠步的功法口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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