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犹豫一二,还是对纪嗣音道:“这人对南军还有些用处,此时放了他,未免不智。”
纪嗣音笑着回道:“不必忧心,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更何况我想南军要的是这墨鸟门内的人物,放了这小卒子,抓个山长,岂不更合适?”
晏可际也觉得有些道理,这时郑由义与杜卉也看完了信,将它递给了晏可际。信的内容倒无甚特别之处,只是建议墨鸟门不要再为难伍家,归顺朝廷云云,没甚特别之处,但这封信真能让张采有何反应吗?信的材质倒是很好,甚至有股奇异的香气。信的底部落着印章,却是虞篆,晏可际只认得一个“白”字。
信被递到了傅思晴那,晏可际指出印章。
傅思晴看了看,读道:“白屋之印。”
晏可际曾去过纪家在义州的院子,白屋应该是纪桢的书房,但纪桢用那书房的时候不多,那间屋子更多数时候被锁着,冷冷清清的。
“七郎好奇这个印吗?”纪嗣音说道:“那是父亲惯用的印章,我用给他们,让他们知道轻重。”
“纯公不是还挺喜欢热闹吗?那白屋未免太苦了?”
“七郎果然好眼力,未来当做将军。不过父亲晚年,自以为一事无成,热闹也不过排解罢了。”
晏可际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不过纪桢如此,那自己晚年又会如何呢?晏可际脑中诡异地泛起这般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