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还在更高处吧?”

    墨知愚也不推拒,把那物配上,回晏可际道:“她已经祭拜过了,刚刚那座墓是她丈夫的。”

    “那墓上为何没有刻她丈夫名字呢?”

    “因为他丈夫算是贼寇,我们云亭门有些前尘往事你应该听说过吧?”

    晏可际知道一些,但模模糊糊的,有些人不愿说明,几位师兄则慎谈此事:“听说过一些,好像当年南征之时,师兄弟们曾相互残杀。”

    “说是师兄弟也算不上,武成九年以前,我虽知云亭门,但只当自己是贞国公的学生,没想到还是云亭门的弟子。那时云亭门已经决定为然军效力,他们的掌门人也率众参与然军,这位掌门人倒确实可以和师父算师兄弟,他是太师父的长子杨广武。不过战场之上,哪顾得上这些?师父让他三箭后,便把他射杀了。此事以后,师父不愿亲自处理云亭门的事情,在攻下元北后,也不拜访云亭门,任其自便。”

    “然后四位师兄到此处置的吗?”

    “当时丰王已经来熙州就藩了,元北大派,如五兴派俱已归降。云亭门诸弟子因掌门之仇一直不降,他们把家眷疏散,闭守云亭门。丰王便写信给大师兄,大师兄无法,便把我们四人召集起来,先是写了封信劝降,自然没用。三天后我们便在夜里动手,将据守之人尽数杀掉。不过未伤及太师父,他的血脉也未断绝。”

    晏可际之前大概知道是门内残杀,但不知道这般。此前在门中师兄弟间都相互友爱,却未曾想这般血腥往事,犹如白璧微瑕,让晏可际好生别扭。

    墨知愚和晏可际走到云亭门前,立在他们面前的是三座大殿,旁边两座都铺黑瓦,左边祭祀云亭镇社神,右边祭祀元方颇为流行的鸦婆狐翁鱼女三神。

    被它们簇拥在中间的,是一座面阔七间,上铺碧色琉璃瓦的知武殿。里面按照朝廷惯例,祭祀着自太平仙人传艺以来,武艺高强,有功德于百姓的武人们。云亭门不同之处在于,它在外面一圈还放置了云亭门历代先人的牌位。当然这并不算云亭门的祠庙,云亭门的祠庙在往里走的第三进院落中。

    两人避开想向他们行礼的人群,从旁边的廊道穿行而去。

    “且不说这些前尘往事,”墨知愚道:“说说眼下之事,我近来收到符灭恶的书信,他对你评价不错,你觉得他如何。”

    晏可际颇有些尴尬,道:“很好,只是这位上庶长让人觉得颇为乖张偏激。”

    “我知道你和他有些争论,他近来刚刚卸任武翊卫武毅都指挥,虽是他主动请辞,但却是不得不如此。中都近来局势波谲云诡,他身在其中,难免觉得自己一身武艺,不仅无用,而且有害。若说刀剑,只看它如何挥舞毕竟无用,还得瞧它如何铸成。不过跟着符灭恶,你应该能学到不少东西。”

    晏可际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若说起来,同为天下六大派,他对那位清仪派的庶长反倒有些好感,便道:“我这次回来,同行之人,除了灭恶公以外,还有一位清仪派的庶长。”

    “这件事情我知道,大哥来过一信,说了清仪派之事,当然……”墨知愚顿了一下:“还有五弟遇害一事。”

    两人这时已经进到第二进的院落,到这里,便不允许外人进入,就瞬间安静下来。院中主殿黑瓦白墙,向南一面,没有门窗墙壁,唤作宣武堂。

    这一院是云亭门弟子学习武艺的地方,说是这般说,会安年以来,要学武的主要也就是六师兄和自己,人数太少,他们很少真的起用此处。

    立在院落中间的,是两通石碑,左边是创派宗祖秦居后所写,唤作思过碑,这位创派宗祖本是尚中大派在衡派的弟子,后来在衡派覆灭,他无力阻拦,只身逃难,来到此处,创立了云亭门。思过碑,便是思亡派之过。

    右边这一通,是师父所写,唤作知武碑,内容无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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