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该先易后难吗?

    “你知道什么?阳辅之步虽然光明正大,但阳辅星在天时间短,阳辅步注重的是在两人相斗时的闪转腾挪。阴辅步虽然诡秘难测,但阴辅星在周天时间长,故而阴辅步重视气息绵延,而且诡秘难测,极便于你从战场脱身。还有一点,在通晓主步之前,阴辅阳辅不得同运,虽然那能瞬时改变你的动向,并奔出一段距离,但也会阻碍内息,使得三气难驭。”纪嗣音道。

    这又是自取其辱,晏可际遂决定按照纪嗣音教导专心练轻功。

    但这样的日子也并无几天,从熙州城南下,这条船比之晏可际的南返时多花了一倍多的时间才进入漆州,到漆州因为元水日益变浅,就要下船换马了。

    漆州临近边疆,马匹素来紧缺。幸好船内本来有两匹好马,这倒不需辛苦去漆州寻马。

    现在纪嗣音已经换下了白色布衣,那身衣服未免太像丧服。她换了身黛青色长裙,头发只用了条黑色布带随意绑了绑,腰上则换了白绦来系。将船交代给李弘壮后,就与晏可际骑马向金官镇而去。

    “纪姐姐久居义州,怎么会知道我五师兄的下落?”

    “这其实也不难猜,金官镇应该是由你大师兄防守。与你大师兄对峙的则是是然国的乌弃碍,你大师兄说起来倒也真难,元水以西,式水两岸,都归他防守。但不过万余兵马,却是艰难。因而式水以南,然国游侠自可来去自如,但金官却在式水以北,这里并非然国游侠能随来随往之地。式水天堑,不是那么好过的。”

    “如果不走元水,那么这伙贼子便只能从西走玉台群山了。”晏可际接道。

    “正是如此。玉台贼众,素服朝廷威名,但朝廷征伐然国之心日切,唇亡齿寒,大势将变,指不定其间或有一二部乐得然人借道往来。”纪嗣音接道。

    纪嗣音对然景前线了解倒不比自己差,至于借道玉台群山,这些自己也是想过的。玉台群山,对于寻常百姓乃是天险,对游侠却不过履平地罢了。

    “若是能够从玉台发兵,甚至还能掳走百姓,最好还能勾连玉台山贼,那对然国来说就能南北夹击景国,则我军危矣!”纪嗣音接道。

    纪嗣音说的自然是很有道理的,这时晏可际心中的郁郁之情倒已散去大半,若能揭穿然人阴谋,那自是大功一件,比之策勋百会,也未尝差了多少。

    纪嗣音准备的马却是好马,又温顺,脚力还好,两人只在夜间露宿了一晚便赶到了金官镇。这金官镇是依着元水码头形成的一个小镇,在漆州主城漆坪城以南,廖原以北。此地素来安全,整个南军府都常觉兵力不够,故而这里也就从来不安排驻军。

    此时虽然发生了然人入境这般大事,却也没有安排士卒。这金官镇已经静下来了,除了几间空屋外什么也没剩下,安排军队确实也不合算。晏可际来回在这镇子逛了几圈,却什么也没发现,现在离自己五师兄出事已经过了一月有余,这镇子应该什么都不剩下。

    他在看完镇子后,是在一个两进的院子中找到纪嗣音的。仅以一个破败小镇的眼光来看在,这宅子倒也还不错,但也只是还不错罢了。却也看不出是什么人的了。若像这般小镇,晏可际猜测要么是乡间小地主的屋子,要么是镇上匠人的屋子。

    “你觉得这屋子有什么稀奇的吗?”纪嗣音问道。

    既然这么问了那就是有。

    晏可际再仔细瞧了瞧这屋子,虽然各式浮财已经无了,但厚重家具倒还是老老实实地摆在这里,寻常屋子里不会在正屋中摆那么多小箱子。

    “这是位乡间郎中之家。”晏可际道。

    除此以外,晏可际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多的。

    “你猜你五哥应该是在金官镇内遭遇然人的,还是金官镇外?”

    “若是以我来预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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