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应该是金官镇外,多半是我五哥在金官镇外碰到前来掳掠的然国游侠后两伙人交上了手。因为我在金官镇看了几圈,没有游侠们交手的痕迹。游侠们交手不可能如此温和的。如果在镇内交手这房子就算不塌上一两间,墙壁也不会如此干净。”

    “我却觉得你五哥可能在这里跟敌人交过手,”纪嗣音指的是第二进的院子中,墙壁上有几处细细的刮痕。

    晏可际蹲下身去仔细看了看,然后说道:“这些刮痕既有可能是这户人家自己弄得,也有可能是护体真气震开暗器后所致。而且除了这一处痕迹之外,这院中没有别的打斗痕迹。若说别派武功,可能在这弹开暗器后就跃到另一处继续打斗。但本门并非如此,本门武功素来以静制动,没有四处弹跳的道理,若是这儿是暗器的痕迹,那就应当有更多的打斗的踪迹。”

    “确实如此,但如果说,你五哥只跟他们交手了一招或者两招呢?”

    这在晏可际听来未免过于刺耳了,纪嗣音还没说完他就反驳道:“便是元南大派九峰门的山长们来了,也不可能两招就击败我五哥。更何况我五哥第一下明显挡住了这些暗器,从这些刮痕来看,这些人的内功也不算特别高深。”

    “小孩子应当听姐姐把话讲完,挡完第一下暗器却没有第二次交手的痕迹,这似乎应当不是一次正常的游侠比武。若不是正常比武,那最有可能的方式便是你五哥被下了毒,而且是在不知不觉间,因为这里是郎中家里,就算是有奇怪的药味,也不会被察觉。”

    晏可际觉得这话不错。但就算知道这些又有何用呢?

    “我的想法很简单,你的五哥可能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这郎中所邀,到他家中,结果被轻易下毒。虽然他用护体真气挡住了然人的第一次暗器攻击,但到了第二次便不行了,所以,依我之见,要查此事,就一定得从这郎中的身份查起。说不定这郎中一直便是然人布置在此处的暗哨。”纪嗣音总结道。

    确实如此,要知道这郎中是何身份,却也不难,像这般有一个医馆的医生,远近村民镇民都要往来求医。就算村民镇民不知道这郎中是何来历,县上也自然有登记备案,一查便知,并不艰难。

    从金官镇骑马北上,这条路晏可际与纪嗣音南下时便走过。金官镇内空无一人,但到了元水边的官道上却行人不少。

    晏可际下马询问过来往的村民,找了十来位后,问到一人曾去金官镇,他知道这位郎中。这位郎中姓祝,名叫祝凤山,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在镇里陪着他行医,另一位则在乡间务农。这位次子唤作祝质仁。晏可际,纪嗣音得知这个消息后,又调转马头去找这位次子,这位次子在金官镇以西五十里的一个叫菜园村的地方居住。

    菜园村已经没有祝质仁的身影,村民说祝质仁上个月时主动离开了菜园村,但后来有官府人来,问他情况,说赵质仁已经死了,但他儿子似乎已经被武毅找到,就在什么“拔牙镇”。

    “从那些村民的说法来看,那些武毅应该是我大师兄麾下的,那个什么拔牙镇,我觉得应该就是柏仪镇,那这件事便交给我大师兄处置吧。”晏可际对于自己从云亭门出走,还是有点心虚。这趟历练看来到此也就结束了。

    “柏仪镇,那镇子不会在玉台山边缘吧?”

    “就在那。”

    “那我们现在便出发,那些贼子可能去抢那孩子。”

    “可若是没人来抢呢?我们就在柏仪镇守着?”

    “如果这样,那我们两就去把那孩子抢出来。”纪嗣音语气轻松地好像在说要去集市上买个点心一样。

    晏可际告诉纪嗣音,这样做不仅我们两人会被定为叛逆,就连云亭门,纪家恐怕都难逃惩戒。但纪嗣音仍是一副轻快模样,好似不知道这世上有景律一般。

    柏仪镇在过去处于然军,景军和玉台山民三方交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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