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周将军的名号我也是知道的,你一个护体真气都结不成的少年郎,怎么会是他的使者?”
“糊涂,如今然使入境,我是也得是景国使者,不是也得是。今天他们然人就敢过来杀你们伍家家主,明天敢干什么,你敢想吗?”晏可际怒斥道。
这汉子竟一时懵了。晏可际继续道:“我就算是景国一介布衣,那也不惧于此危难之际为国效力。你身为玉中游侠,怎么胆小如鼠,何况你也不想想那然国武毅为什么出来不急着跑,竟过来杀我?”
“为什么?”
“因为我正是景国使节啊。”
但那疤痕汉子显然不信,他笑着摇摇头,但继而又严肃起来,说道:“那也好,你随我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姓晏名可际。”
但这汉子却对此没什么反应,这晏可际倒也清楚。素来只有云亭四子的威名,五师兄因是师父的儿子或许也有人知道,但自己和六师兄则在当世无名。
晏可际被带进了石堡内的一间屋子,若不是因为这间屋子十分宽敞明亮,晏可际会以为自己被带到了地牢,不过这也与地牢相差不大。因为这屋子里面空荡荡的,也没什么稀奇陈设,完全不像平宁伍家的房子。门已经被上了锁,其实这并没有必要,因为晏可际不会逃跑。而且单靠这锁和门外那几个普通军士也难以阻拦晏可际。
“这屋子里关的是谁啊?”
“似乎是晚上的刺客?”
“放屁?似乎是景国的使者?不过景国的使者怎么会晚上被关在这里,外面不是有一间景国使者的公邸吗?”
“景国是不是不行了?我听说景军已经离开玉台山了。”
晏可际耳目之能,虽因为真气紊乱,已经降低不少,但外面军士讨论得如此热火朝天,他想不入耳也难。景军确实已经撤出玉台山东麓了。但人们会如何理解此事呢?是像那些商队一样知道景军是为了追击然军而离开,还是如这些军士一般,认为景军放弃了玉台山。
但容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并不多,一个锦衣男子已经冲进屋内,一边走一边怒骂:“胡闹,简直胡闹,你们以为陈执是蠢货吗?人家深得邬弃碍信用,哪里有这么好糊弄!”
这是一位四十余岁上下,身姿细长的男子,晏可际昨日已在然国使者的府上看过这人,他正是与那然国使者会面的伍家代表。
“下属本也以为不可,但今晚刺杀之时,此人却是帮了我等大忙。那然国刺客甚至不顾性命之危刺杀他,而这景人从容应对,我想他就算不真是景国使者,也必然出身不凡,拿来唬唬然使,抬抬身价,也未尝不可。”这声音来自捉住晏可际的疤脸汉子。
“什么就算不是,这就不是景使。”那锦衣男子骂道,这时这锦衣男子终于转身正眼看晏可际了,他说道:“少年郎,你是何人,从哪里来?”
晏可际一时气闷,冷说道:“国家大臣,不答无礼之问。”
那锦衣男子一时气急,竟欲动手殴打晏可际,那疤脸男子赶紧抱住他,说道:“少爷,就是要这股气势,天生就是来演景国使者的材料,够好。”
这锦衣男子竟然还是这平宁伍家的少主,晏可际搜肠刮肚地想了想,伍家现在的家主应该是伍绍均,他的长子应该叫伍和泰才是,便说道:“你便是伍和泰对吧?”
这话一问还抱着的两人瞬时愣住了。那锦衣男子更是暴跳如雷,骂道:“你就算是景人,也不过是个下民,怎可直呼我长兄的名讳,妈的,我的鞭子呢?”
这疤脸男子赶紧开口道:“混账,这位乃是伍都督二子,姓伍名和节,乃是朝廷钦封的宣节副尉,你一介草民,也当按朝仪行礼,那里有这般狂傲的。”
宣节副尉是次八阶的武散官,而晏可际自己也是宣节副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