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如此。现在堡中可用之人已不到二十位。”

    这时又有仆人上前来,说道:“外面然国派了人来要见宣传使。”

    “请他进来。”

    来的人是朱显,这人上次见面时可是在玉台山密林中把晏可际追得如丧家之犬。

    晏可际不知道陈执为什么要派朱显来见自己,朱显知道五师兄和那被掳走小孩的下落,如果可以留下他的话,晏可际一定会动心的。

    但显然不行,看着这朱显进来了,那谭弘益换出一副谄媚的笑容,恭请他坐在了自己的上方。然而晏可际倒并不起身,那朱显便笑着说道:“少年郎未免狂傲,论官阶,年龄,景国小子不该起身给我行礼吗?”

    “上国天使岂可拜小国贼盗?”晏可际又想起了那小孩似乎还是朱显带出来的,对这人的观感愈差了。

    朱显听了此语,笑意倒更浓了些。但随之他却突然从门前出掌,直逼晏可际而来。

    晏可际先是一愣,便欲用巡星九步而起。但看其掌风,晏可际便反应过来,这是欲要他离座起身。晏可际知道自己此时只能凭护体真气硬顶,在之前,凭借那本练功之法,晏可际已经勉强重新打通了下半身经脉,但全身尚未恢复,此时也别无它法,只能硬顶。晏可际强行从丹田运气而出,抬出护体真气。

    但朱显最终没能打上来。

    谭弘益终究是打算为投景砸些本钱,他拔出佩剑刺了过来,这倒是出于朱显预料之外,情急之下,朱显又退到屋外。

    “这么看来,谭兄弟是打算投景了,这般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不知伍家诸公会如何想?”

    “朱公哪里话,你们两家都是客,我们做主人的,伤了谁都不好,我这也不过出来当个和事佬罢了。”谭弘益持剑拱手道。

    朱显在屋外听到这话也不再进招,只是手中扬起一封纸,说道:“好物,少年郎可得接住了。”

    说完便朝晏可际掷来,这手掷法显然融进了极高明的暗器技法,真气集于一纸之内,竟如铁镖一般。晏可际怀疑自己用真气接住的话,椅子也会被这真气震坏的。一时无法,只得带起椅子侧身避过。那纸带起一股劲风,让晏可际几乎怀疑自己耳朵被割坏来。

    朱显见此哈哈大笑,晏可际也知道自己刚刚躲避的样子一定十分滑稽,但终于没有起身。

    朱显连试两次都没法逼起晏可际,便道:“少年郎不起身看看那张纸写的是什么吗?”

    “无妨,看来不是什么重要物件,若这真的是然使给我,那朱公未免孟浪了。”

    但朱显终于没有再次相逼,只是回道:“那不看也无妨,后日首末之时我家主人在府中设宴,特邀景使前来,还望景使勿要推拒。”

    “好说,既然然使相邀,我定当前往。”

    朱显才刚出去,那仆人便又进来道:“又有一人想要求见。”

    接下来进来这人,穿着景国官员的蓝色常服,七尺上下身材,蜡黄肤色,慈善神情,四十上下年纪。他说自己姓笛名文夷,字明健,乃是坪州人氏,少年之时曾在五兴派求学,后来便往来玉台山和坪州之间行商。朝廷武成十二年,与南然交战,军资困乏之时,他主动捐赠,于是得到了个次六阶的振威副尉,能穿这身蓝色官袍。

    晏可际便欲起身向他行礼,但这人却十分谦恭,连忙说自己不过一介草民,还请晏校尉上坐,甚至直接坐到了谭弘益的下面,然后道:“我虽一介草民,但位卑不敢忘忧国。我刚刚看见那然国武毅进来,敢问晏校尉,此人是不是要请晏校尉后日前去然府赴宴?”

    “笛公怎么也知道这事?”

    “实不相瞒,我这商队也有些规模,这玉中城,本就是商贸往来之处。玉中虽说奉伍家为主,但也得靠玉南豪酋,东西巨贾以及景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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