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国的册封,才能撑得住。如今南然欲要大动玉中,我等客商都颇为忧虑,所以陈执明日请了我们,说要一议玉中之事。既然要议玉中之事,我想没有不请景使的道理。只是不知晏校尉是否应允了?”

    “我已经同意了,虽然我知道陈执那是龙潭虎穴,但既然笛公说他把玉中豪杰都请了,我却不去,那岂非拱手让玉中给南然,这是万万不可的。”

    “请恕我直言,我劝景使快快离开玉中。我听闻陈执前夜已经派人进堡刺杀伍家了,陈执夺玉中之心坚固如此,就算明日不杀晏校尉,但若是想保住玉中,怕也是痴人说梦。”

    谭弘益说道:“其实伍家也并不怕南然,只是我伍家军队主力都在东边。但玉中城派出使者,俱是被拦,所以南然恐怕在东路上有人截杀。若是这般,景使怕也不好出去。”

    “我这几家商队愿意凑一凑,派出十位知武人护送晏校尉到柏仪镇去。”

    笛文夷的话却让晏可际奇道:“既然客商能有十位知武人送我出去,为何不能保住伍家呢?”

    笛文夷道:“我等和伍家又非主奴关系,-。只要新任玉中之主不要胡乱折腾,让我等好好做些生意,我等便没有理由随意让自家知武人为伍家作嫁妆,还望晏校尉体谅。在这玉台山中行商,诸般盗匪,异兽也不是好对付的,折了这许多知武人在此,我等的生意怕也做不下去了。”

    “如若我使命失败,朝廷大军到此,你们可也没什么生意能做。”

    笛文夷笑了笑,道:“晏校尉,我不是伍家人,他们久居玉台山中,对山外面的形势瞧不清楚。我知道云亭门有七位弟子,所以晏校尉一定是贞国公的学生。但我不知道你为何到此,但你一定不是你大师兄周领军所遣。漆左路虽素来忽视玉中,但派来的使者必然是锣鼓喧嚣,大军护卫,至少也该穿身蓝袍,而不是绿衣。”

    “笛公未免过于托大了,我虽非蓝袍长吏,但毕竟是贞国公的学生,到此有何不可?漆左路大军现在正在式水以南,如果玉中城不能一心一意忠于景朝,那覆亡之祸,恐怕近在眼前。”

    “请晏校尉恕我直言,朝廷只需要漆左路安稳,就这般一直非景非然,又景又然,便可以了,这才是历代景使的使命。而陈执属意的那位玉中之主,也绝不抗拒当朝廷的平宁镇都督,晏校尉若是不走,他不久应该就会过来亲自拜见。但若是漆左路领军的七弟死在这里,那事情就会大不一样了。”

    晏可际制住情绪,道:“既然如此,那也不劳烦笛公遣使护卫了,我自会守在玉中,直至使命达成。”

    笛文夷坦然起身,他也并不动怒,只笑道:“那我就恭祝晏校尉一帆风顺了,不过晏校尉放心,我既说了位卑不敢忘忧国,就定当护晏校尉周全。”

    晏可际知道安绥玉中少不得这些人的相助,因而还是礼数周全地将笛文夷送出府邸。

    然后又返回来对谭弘益道:“谭公不必忧虑,我今日就为了你写一封信,如果明天我进了然府三个时辰后都还没出来,你就把那姑娘带上,拿着这封信跑到廖原城去见我大师兄就是,他自然会为你安排出路的。”

    谭弘益驳道:“遇时这话就不中听了,我也是景朝天子之民,如何不为朝廷着想,非是要求进身之阶?只是遇时在这里是真没用了,难道你想凭一个人保下玉中?不过遇时既然付我以托孤之责,我也自当一力承担,但其中利害遇时还是要慎思。勿要呈那些少年意气。”

    晏可际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少年意气,他开始起身写给大师兄的信。他认的字泰半都是大师兄教的,但这也可能是他给大师兄写的最后一封信了。晏可际不知道明天去然府会怎样,他没有什么计量,但他是为了保那个孩子一路追到这里的,南军有守土保民之责,否则学武何用?这是大师兄教他写字时一并教给他的,他从出身起就没有饥馑之忧,效法先辈是他一生所求,虽然这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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