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张采这时上前说道:“晏兄弟可还记得我昨日所言?”

    “自不敢忘。但以今日之所见所闻,张公之言,是挑拨离间无疑。”晏可际回道。

    “我之所言,从未有假。今日若非郑公相助,那刺客恐怕已经杀掉晏校尉了。”

    郑永宁这时起身,跪在晏可际面前,从怀中取出一块红色铜牌,问道:“晏公看这块牌子可能知道些什么?”

    晏可际看郑永宁行此大礼,不敢坐在椅上,当即起身,拿起那牌子,道:“这是知武牌,铜制的,烟红色的铜,内里异种真气又如此盛,应该是昆吾铜。方形,正面写楷体知武,背面写郑公姓名,和‘惟忠惟义’。这是五兴派的知武牌。”

    郑永宁起身道:“今日黄昏时,谭兄弟说我是元南人,这不错,我是沐郡人氏。但我少时便因父母在乡间结仇,而避居玉中,久为此间山人。又逢玉中父老厚意,得以往五兴山,学成武艺,获此知武牌,可称知武人。虽然差家主甚远,但也足够保一方平安。”

    “足下想说,你也受一道盟之恩,并无心向然地之心,让我安心是吗?这话可以直白说出。”

    郑永宁又苦笑道:“景使,我并非此意。我玉中众人有如我者,出于然地而去景地学艺的,也有出于景地而去然地学艺的,也有生于兹长于兹的。我想景使知道,玉中非景非然不是没有由来的。我们既不想得罪漆左路,也不乐意得罪然人。”

    “所以你们要逼迫我现在就离开玉中,因为我若留在这儿,那么玉中在明晚要么与景国决裂,要么与然国决裂,对吗?”

    郑永宁坦然道:“正是这般。”

    晏可际指着张采道:“那么你带着个然人来此是为何?让他看着你跟景使相通吗?而且,我为什么要把玉中拱手让给然人?还有,伍和泰是死了吗?你有何资格来此说这些!”

    张采这时笑着拱手道:“景使,我是鸦飞山民,不受然皇诏令。但景使有此误解,也是自然。不过景使也该知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不是所有然人都像陈校尉。陈校尉自然是英雄豪杰,但眼下局势,他居然意图化玉中为南然郡县,这必致灾祸。但邬将军和杨大夫则不同,他们允准玉中继续独善其身。所以只要足下走了,陈校尉就找不到机会逼迫玉中彻底倒向一边。”

    郑永宁这时复道:“我们也不会让景使白来一趟,不好回去复命。我们之所以要走二公子,就是为了让他出来主持大局,今日之事,把长公子吓得不轻,他已经难以明判当前局势。我们马上就去让二公子面见长公子,由二公子暂摄大局,长公子的长子可以由景使带走,如果景使还觉得不够,景使还可以将玉台山地理详图带走。”

    什么狗屁长公子不能明判,难道伍和节这个废物就能明判局势了?难道不是你郑永宁和张采想在背后主持大局吗?晏可际恶狠狠地想到。

    “伍都督尸骨未寒,你郑永宁就打算做出这些事情,五兴派的忠义你都学到了狗肚子里吗?”

    “我忠于玉中,此心永无改。景使,请吧。”

    说着,作势便要请晏可际前往长公子所在的院中。

    但晏可际并没有动,他身后的谭弘益和随他而来的两位游侠也已经拔出了刀剑。郑永宁所想要得也太多,他竟然想凭借晏可际的权势去逼迫伍和泰。

    郑永宁一番苦笑,道:“是我唐突了。那就劳烦谭兄弟把二公子交给我吧,至于谭兄弟,你也可以随着晏兄弟离开,到时景军打回来了,我们还要赖你保全呢。”

    这个玩笑却不好笑,谭弘益仍然冷冷地盯着郑永宁,没有把二公子送过去的意思。

    “谭兄弟,你是知我的。不论如何,我不喜欢玉中会有自相残杀的事情发生。”然而,这么说着,郑永宁已经拔出了长剑,虽然他脸上确是苦涩,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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