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不识字还真就是容易吃亏,被两句话一唬,魂都先跑出了这片集贸市。

    今天是撞天屈了,求谁谁不灵,惹谁躲不起,先狠狠给自己两个嘴巴子,叨叨地骂着那个小娼妇死皮赖脸,赖着今天要压马路,结果压到了两个铁头陀。

    “我要卤蛋!”安二狗燥得不行,他现在只能乖乖地按着赵象龙说的去做,一会要蹲号子。

    又听说牢饭不是人吃的,那这一顿要吃好,再加个平日爱吃的卤蛋,便朝着门口忙碌的老板娘嚷嚷。

    老板娘本就窝气,平日被这群治安巡逻队欺负惯了,今日见有两个警官压阵,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听着话背都不转过来,徒手从滚烫的卤水锅里掏出一颗冒火气的卤蛋,转身对着安二狗砸过去。

    不偏不倚砸进他的碗里,溅了一桌三人,都突然被惊扰到,闪了身,大惊小怪。

    “你个活娼妇...”安二狗暴跳如雷,骂着肮脏,立刻朝前冲去,没理智了。

    平日哪里会惯着这些做小买卖的,摊给你掀烂了都合情理,我安二狗是谁?

    赵象龙搭住人,眼睛溅了汤汁,王大福擦了擦脸,笔直地走到安二狗的面前,堵了他的去路。

    王大福不可思议地看着面馆老板娘,边挑去衣服上的面皮,她转都不转身来,感叹这暴脾气实在可歌可泣。

    “你给我坐下!”眼瞅着揪不住安二狗了,赵象龙大吼一声,人不情愿地坐了回去。

    “这恰恰就说明了你平日横行霸道,欺压太甚,百姓才有反抗的情绪,这又是一条罪昂,你现在如果还敢动手,就是刑事犯罪,量刑是半年起步,想清楚了。”

    赵象龙揪着痛点,指着安二狗的鼻子,一本正经把厉害说仔细了,这回可就不是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