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看,那看看,突然懂事了一样。

    在村民的操办下,傻大舅披麻戴孝,按地方风俗摆布丧事,就地插香烧蜡,安排几个壮丁和傻大舅轮流在那里看守,停尸一天。

    ‘糊涂桶’的意外过世,让一直当着村副支书的安二狗,正在东湖村集贸市忙活发廊小老婆,一丝不挂贴着在床,凉干了汗,披着薄毯露着腚,搂着午觉时,一旁的小灵通响了。

    响了好久人才反应过来,搅了气氛,睡前折腾了半条命,玩了一把大牌,这个时候安二狗黑着眼圈,醒不过来了。

    “谁呀?”

    小老婆叫‘春儿’,正值青春,桃李年华,最是水灵灵的年纪。

    这个春儿不好妇守,也是专赖安二狗这种冤大头,便宜点春色给这色鬼,她开的小发廊在集贸市就有个人罩着。

    这不今天甩不了安二狗,在小女人的耳边一直吹着风;‘我要我要…’,下午发廊不营业,陪着安二狗锻炼身体,就店里打起了扑克。

    这老东西虽然牌精,奈何上了年纪,打完一轮洗牌就要缓半天,三轮地主斗下来安二狗感觉天都要塌了,两眼昏花地睡了三小时。

    春儿被手机铃声搅到了,安二狗买了最流行的彩铃,爱情买卖,情啊爱啊大声地播放着。

    她不耐烦地揭了毯子,先透一股味,暴躁地踢了安二狗一脚,没有反应。

    春儿个头小了安二狗一圈,顺着头发翻了个身,安二狗劳累过度,熊猫眼,睡得跟死猪一样。

    春儿拈起手机,瞧了一眼,来电显示‘家’,便知道了是他老婆娟妹子的来电,太岁来查岗了。

    便嫌弃地将手机砸在安二狗的脑门上,见人还没有反应,又拧了下他的腮帮,再抽两个耳刮子。

    安二狗突然做了一个梦,梦见媳妇抓到他出轨,也是两巴掌,立刻醒了。

    春儿起身进了厕所,便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喂!”安二狗接了电话,揉了揉眼睛,正常这个时候,老婆是不会来查岗的。

    “狗子,你在哪呢,怎么半天不接电话!”那一头的媳妇嗓门开大地骂,恨不得从音筒里钻出来。

    “处理纠纷呢,人多,咋啦!”安二狗惯用的借口,每每被老婆查岗,这个说辞永远是最好用,集贸市有纠纷,他要插手,人多声音杂,没注意电话。

    “赶紧回到村里来,‘糊涂桶’死了,死在旱厕里,泡了一天一夜,眼下他们在主持‘糊涂桶’的后事,你这个当副村支书的不露面,换届选举就要到了,那市里扶持养殖的钱还要过你手...”

    二狗媳妇在叽里呱啦地讲个不停。

    安二狗在听到‘糊涂桶’突然死了的消息,惊讶之余…心花怒放。

    这个中湖村村委书记的位置,他窥视太久了,就盼着‘糊涂桶’能够早死。

    以后澜州市那边来的政策,分红还是补贴,他就可以一个人吃大头,完全不考虑这个老不死的。

    甚至他给‘糊涂桶’买了许多劣质的假酒就是为了成全他,盼着人早点不行。

    上天有眼,真是够宠他安二狗,这老不死终于嗝屁了。

    前几天两个人还就着澜州市扶持千湖镇养殖补贴,怎么分吵了一架。

    似乎感觉活不了多少年,还是突然有意要为难安二狗,这一次的‘糊涂桶’可不糊涂,他要拿大头,安二狗只能拿小头,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

    安二狗欢天喜地地挂了电话,这运气,简直是福禄寿三星跌进了家门。

    “呦,狗爷,是你老婆铁疙瘩开花,怀上了?这么高兴?”春儿光着腚,捡着地上贴身的肚兜,小粉裤,扭着肉嘟嘟的腰,挖苦一句。

    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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