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紧紧跟着池墨隐进了城门。

    听鹿妖的意思是,这里的老虎要找他办事……雾北悄悄回头,那鹿妖已经回到城门边上站着,没往这里跟。他什么能耐,妖城的大头目都要请他来办事?

    步行数百步,渐渐离了城门口那空旷的样子,城市的喧嚣慢慢显露出来。

    雾北四处打量着从未踏足过的妖城,这里的一切都与人城别无二致,只是房子街市都比人城的大太多了,路上走的也大多是兽首面目的妖怪,体型比人大许多,住这么大的房子也是应该。

    “道长,这街上怎么男人比女人多这么多?而且……”她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问,“每个月人城都送来贡女,奉男却是一年一送,这街上怎么没看见贡女,只有奉男在摆摊打工啊?那别的装扮的女人,看着也不像是……”

    她盯着一个前面小摊上挑拣着鲜花手串的女子,那女子身姿曼妙无比,裙裾曳地,抬手之间袖口滑落至臂弯,盈盈红裙之下好似能闻见香气氤氲,看得雾北眼睛都直了。

    “蠢呐。”

    “你说什么?”她但还未反应过来,池墨隐伸手在她面前一晃,雾北只觉得眼前似有冰凉的甘泉抚过一般,一下子眼清目明。池墨隐微微侧头,雾北顺着刚才的方向看去,哪有什么美女,只看见一只灰皮大耗子站在摊子前摆弄手串,那条长长的光溜溜的尾巴搭在地上,正伸到自己脚边。

    她屏住呼吸,那耗子精转过脸来看着她——被看出来了?

    “吃不吃茶?”池墨隐拉着杵在原地的雾北往边上冒着热气的摊子走,雾北怔怔的,反应过来却摇摇头:“我还没找到我师兄呢,哪有心思吃茶。”

    “咕噜噜噜咕噜……”雾北腹中“空谷传响,哀转久绝”。

    “那还是吃点吧……”她顺着池墨隐的动作在边上支着的摊子坐下,心想丢死人了。

    这家茶摊里忙活的是个青壮年男人,黝黑的皮肤混着蒸腾起的热气和汗水,腰间缠着一个破布围兜,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反正手心汗了就顺手擦擦。

    茶摊里倒是没见到妖类,人也就几个,都阴沉沉的不说话,驼着背低着头自顾自吃东西,雾气之间好像相隔千万里。角落里柴垛边上靠着一个老叟,像是眯着了,咧着嘴有些说胡话。

    “道长来了,看看吃点啥?”青壮年男人站在桌边,总算抽出些空闲用毛巾擦擦脸上的汗珠,“咱这儿有刚出炉的包子,胡辣汤还在锅里,还是要吃点别的?”

    雾北摘下帷帽,问:“你认识他?”青壮年摆手应道:“我哪能认识啊,是早就有人吩咐下来了,说道长今日进城,叫我们好生招待,费用都记在庄主账上。”

    池墨隐也摘下了挡住面容的帷帽,白日之下,脸庞更显俊朗。

    “给我上一壶好茶,她……你吃什么?”

    “我吃,嗯……刚才你说的那些都各来两份,还有别的也都来点吧。”雾北摸摸干瘪的肚子,肠鸣滚滚如惊雷,便又加了一句,“搞快点的,不然我会饿死。”

    本来没觉得,肚子一叫起来确实觉得饿的心慌难受,她也不顾桌板油腻,干脆趴在桌上,歪着头打量起摊子里其他人,说不定还能找到些师哥的线索。

    隔壁桌那个男人长着一脸苦相,身上穿的比摊主的破围兜好点,虽然身上瘦瘦的,但手脚都绑着布条子,看着像是个吃体力活的,城里干活奔走,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

    “嘿,大哥!”雾北叫他,“跟我聊聊呗。”

    那男人头也不抬,低着头啃着包子,吃一口就会深深的吐口气,好像吃饭是件很累的事一样。他嗓音沙沙的:“聊什么?”

    “昨天是不是有一队车队进城了?谁带回来的?车队里有个很壮实的男人,背上背个大刀的,然后身量大概这么宽的,穿的……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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