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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能这样!”芙琳怒气冲冲地走进卓戈的办公室,高跟鞋跺在地板上发出霸气的声响,让卓戈恍惚间还以为是班主任来了。
脖子不受控制地往后转,想观察一下后门的窗口有没有一张暗中观察的阴森面孔。
诶,忘了办公室的后门就没窗口。
芙琳顺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吨吨吨了一大杯凉水,胸口随着喘息一起一伏。
卓戈很好奇是什么事让芙琳这么生气。
上次见她这么激动,还是她在举办“打破相框”画展时。
就是她和其他美术同好们对于绘画脱离写实风格的探索作品展。
举办了几次,每次都会被推上艺术评论界的风口浪尖。
赞美与反对声都有,不过大多数都是沉默的看客,在等两方争论出个结果再站队,到时候做最懂艺术的那个。
卓戈去看过,芙琳和她的同好们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已经快把印象主义弄出来了。
然而在上次开展时,有个不知道从哪来的人,趁着深夜把一颗烂橘子粘在空白的墙上,还在旁边伪造了芙琳的署名。
那天芙琳一觉醒来,代表作多了一个烂橘子。
气得她当场炸毛,不对,龙不会炸毛。
气得她当场炸鳞。
结果那颗烂橘子还受到不少业内好评,什么打破传统美术思维的窠臼,是艺术形式上一次大胆的探索,展现了创作者无限的创新精神与自由的想象力……
后来那颗橘子还被人买了,卖出15金币的高价,堪称史上最值钱的橘子。
买家在围观之下当场把橘子给吃掉,评价是有点酒味。
卓戈愿称之为画展上的绝世好活,最符合打破相框主题的一次,他甚至怀疑烂橘子就是买家偷偷粘那的。
芙琳也是这样怀疑的,但她不认为这是个好活。
所以向买家提出决斗申请。
买家也是个体面人,转头就跑,一点不带犹豫的。
“谁们怎么了?这次有人在你的画展上粘香蕉了?”卓戈随口问。
“谁和你说画展啦!”芙琳现在一听到画展粘水果就应激,“是戏剧,《控方证人》,网上的评价出事了。”
芙琳讲述了她刚才的遭遇。
在新戏剧公会开始公开招兵买马,势要取代旧组织后,卓戈集团赞助的另外两家剧团,牧马人和混种巨兽立刻响应,跳槽加盟,并将《控方证人》带到双塔城。
今天正是这部剧在双塔城的首演。
芙琳作为本地文艺圈名流,自然要支持一下,所以邀请了很多圈内人士,一同观看。
在开场前,她把这部剧吹得天花乱坠,虽然她还没看过,但这就是对卓戈的信任。
然而很快就发现,邀请来的人表情都有些尴尬,对于她的赞扬,也只是礼貌性地附和,对演出并不感兴趣,甚至有点嫌弃。
更让芙琳莫名其妙的是,剧院中普通坐席上座率很满,包厢却空了不少。
这很不正常,通常一出新戏剧在城市里首演的时候,总会有不少有钱人来凑热闹,就算不感兴趣,也要来看看。
谁要是连新的艺术热点都不了解,是会被其他富人嘲笑的。
观看到演出结束,被芙琳邀请来的人也没太大反应,象征性地鼓了鼓掌。
谢幕时,包厢里只有芙琳自己起立向剧团致意。
把她整得都怀疑自己的审美了,她看得还挺投入的。
很久没看到过这么有趣的剧本,表演和舞台效果也相当过关,没道理反应这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