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听力,听力题对她来说要靠懵。她捂着肚子在心里求,也不知道求谁,谁都行,神仙们,求求你们,让我多懵对几道吧......

    ......

    ......

    向满回过神,目光重新落在书页之上。

    眼帘里不再是小蝌蚪一样的英文字母,而是条条列列的药理,她也没有那时的紧张无措了。

    那把刀从她天灵盖上撤下去了,没关系,这次考不上,还有下次,下次不行,还有下下次。

    没人再拿她的人生给她施压了。

    执业药师考试分几门,药一药二药综合,还有法规,向满喜欢做笔记,老话讲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孙霖留给她的笔记她重新整理过,把重点内容重新誊抄,背记,有些笔迹不清的地方,不待她开口孙霖却率先给她发了消息,让她看不懂的地方就问,别不好意思。

    孙霖半个月前办了婚礼,在家乡,向满没有去参加,但给了份子钱。

    就这么看了两小时笔记。

    房间里没桌子,这个姿势很吃力,脖子很快酸疼,且一阵阵寒意往上冒,向满站起身往窗外望,才发现外面飘雪花了,可惜很小,细沙一样落在马路上,又被飞驰的车子卷走。

    她去厨房的壁挂炉查看,想把温度调高一点。

    这个新家的第二个缺点——不是集中供暖,而是每户自己的壁挂炉,走燃气的,一冬天24小时全开,燃气费不低,她和钟尔旗是签了合同之后才发现的,房东没有提前告知的义务,是她们自己没经验,少问了一句。

    向满之前没用过这种燃气壁挂炉。

    她站在那几个按钮前踌躇,按了几下,红色指示灯亮了,可温度表没有任何变化。她歪着脑袋研究,可再怎么按也没反应,最后不知误触了哪里,指示变成了一条横线。

    向满缩回手。

    沈唯清的消息就是在这时发来的。

    向满不知他是不是年夜饭吃多了,找她说话解闷来了,那种大家庭的除夕夜应该很忙碌,很热闹吧。他却好像百无聊赖,给她发的消息是一句烂俗的搭讪:

    “在忙什么?”

    北海道多雪,这一场雪下起来不知道要有多久,雪深了难免有荒芜寂寥之感,一盏橙红纸灯在檐下摇晃,把雪花照的透亮。

    沈唯清今天烟抽的有点多,烟蒂堆起来,口腔里也有微苦。

    宋温来喊他出门。

    沈唯清不喜欢一切寒冷的地方,哪怕是冰雪之地一泓温泉,若不是宋温的太太在札幌新开了酒店,一定要邀他来,他今年春节应该去了南半球。

    “不了,累。”

    “那更该去。”

    “困了,睡觉。”沈唯清说。

    “睡什么觉,睡一天了,不去温泉就去逛逛吧,我太太的公共空间设计师从名家,算你半个师姐。”

    宋温和太太是异地婚姻,平时一个在意大利,一个在日本,相信距离产生美。

    “......”

    宋温和沈唯清多年好友,知道沈唯清每年春节这几天心情都不好,不然也不会出国躲清净,平时耀眼的人每到这时候都好似霜打茄子,打定了注意不让他一个人在房间里伤感。沈唯清拗不过,外套刚拿到手里却听见手机响,看见给他回消息的人,又把外套搁了回去。

    “?一个人闷着有意思吗?”

    “有意思。”沈唯清看着手机。

    “手机里有个有意思的人。”他说。

    向满给他发了个照片。

    她觉得自己把那壁挂炉搞坏了,又不想在这大年夜打扰房东或是钟尔旗,恰好沈唯清歪打正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