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能帮她解忧。

    她拍下那几个按钮问沈唯清:“麻烦你件事,你能看懂吗?这个怎么操作?”

    “英文看不明白?”打字麻烦,沈唯清给她打去电话,跟她说:“按那个re,先重启。”

    原来这是重启的意思。

    “然后调整模式。”

    向满问:“现在屏幕上显示红字,su......什么意思?”

    “夏季,”沈唯清重新坐回窗边,点了今晚不知第多少支烟,“现在显示什么了?”

    那么另一个按钮就是冬季模式,向满无师自通按了两下,然后又问沈唯清怎么调整温度和定时,这些操作全都是缩写,在没有说明书的情况下很麻烦。

    直到这小小机器重新开始运行,向满对沈唯清说谢谢。

    “不客气,”沈唯清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

    “那我有,”他轻笑,“请问你读书时候都忙什么了?”

    向满听出沈唯清的嘲讽,抿着嘴唇:“我学习不好。”

    过了会儿又补充:“倒也不是看不懂,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沈唯清的笑声很低,有一点点哑,被这寂寥雪夜放大在耳畔。

    他们没人率先挂断。

    就这么通着话。

    今天的沈唯清比较安静,不那么令人讨厌了,起码向满是这样觉得的,但她不知原因,不懂来由。

    半晌,沈唯清问她:“为什么一个人在家?”

    不待向满说话,

    “别跟我装啊,我都看见了。”

    她给他拍的照片上,壁挂炉边上贴着广告贴,北京燃气xxx。

    沈唯清没有揭穿别人的意思,他只是奇怪有人大过年的在出租屋里挨冻?后来转念一想,哦,她八成是要值班,药店么,过年肯定是营业的,老太太说得对,挺苦的,赚得也不多,但她没有转行的打算。

    可惜吃苦耐劳在如今很难算是个褒义词。

    “没回去过年?”

    向满沉默一会,低低说了一句:“没。和家里人闹别扭了,不想回。”

    “哦,”

    沈唯清没想到向满如此坦诚。

    “你爸妈岂不是更生你气?”

    向满拉开窗户,想要仔细看看外面几无踪影的雪。

    “还有我弟,”她的声线被室外的风扯着,“我弟会陪他们。”

    “你有兄弟姐妹?”

    “对。”

    向满脸有点红,应该不是被冻的。

    “你别跟别人说。”

    “想多了,谁认得你是谁?”

    “嗯,那就行。”

    “这有什么可保密的么?”沈唯清发了一个自己的定位给向满:“给你一个我的把柄,这下咱俩在同一条绳了,你也记得给我保密。”

    向满足足划了好几下屏幕,才在定位地图里找到自己的位置。

    她有一点惊讶:“汪奶奶说你回上海了。”

    “我爸以为我在北京。”

    沈唯清不愿探听别人家事,也不愿意别人议论自己,可他愿意和向满说那么一两句,是因为他笃定向满嘴严。

    “和你一样,不想回家。”沈唯清捻灭烟蒂,“多余,回去做什么呢?”

    向满被这两个词刺到。

    也因沈唯清的语气,尽管他是在说自己。

    沈唯清自顾自讲起这几年自己不回家过春节的缘由,一来是因为他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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