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歌手换了一首轻快的美式乡村,吉他声里,易乔突然开始爆沈唯清情史,

    “哎你们不知道,人家沈老板牛啊,境界比咱们高,讲究细水长流,和初恋青梅竹马谈了七八年,最后一起走进婚姻殿堂。”

    啊?

    有人发出疑问:“沈唯清结婚了?”

    “哪啊,”易乔瞥向沈唯清,假模假样,“能说么?”

    “随便。”

    “哦,那我说了,他那青梅竹马环球旅行,路上遇见真爱了,当即把他踹了,和crush闪婚,他去当的伴郎。”

    “卧槽!!!”

    几个人拿起杯子:“沈老板大义啊。”

    沈唯清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他把苏打水举起来,碰一碰:“嗯,不用夸,都向我学习。”

    今天这一桌都是亲近的朋友,其中几个是易乔的合伙人,他们都是聪明人,豁达而真诚,一群男人于深夜聚在一处聊感情,这场面其实有点怪异,但没人矫情。

    其中一个男生最年轻,来自江浙的学霸,top2院校,他借着酒劲儿说起自己的经历,和初恋一同努力,熬过了最艰难的校园时光,却还是在谈婚论嫁的关口败给了异地。

    从北京到杭州,一千二百公里,飞机不过三个小时,却隔开了太多东西。

    “她不喜欢北京,说这里沙尘也大,风太大,不愿意来这里定居。”男生说,“我不怨她,我不也是不愿意回家吗?说到底,我们都不愿意为彼此牺牲。”

    话题有些沉重,沈唯清和那男生碰了一下杯,笑说:“我倒是同意的,关于北京不适人居住。”

    他的过敏性咽炎这几个月就没好过,特别是入了冬,加湿器关了家里就没法住人。

    一个城市的底色由这里的人构造,再反哺,勾描人们灵魂轮廓,或温柔,或刚烈,或火热。

    同样都是大都市,北京却没有柔和的一面,这里的风沿着四平八稳的道路席卷,人们在横平竖直的的地铁线中辗转,好像在这里呆久了也会被同化,变得返璞归真,直来直往。

    沈唯清这个外地人很不适应,事实上他每到一个地方都要花不少时间去融入,去消化,不论是国内还是国外。

    他承认自己的适应能力不算强。

    特别是有了比较。

    沈唯清的眼睛再次投到向满的方向,她酒量是真不错,喝了不少,坐姿总算歪了,靠着一侧的沙发抱枕,眯着眼睛听朋友讲话。

    同样都是远道而来的漂泊者,向满的家乡很远,是沈唯清没去过的地方,可她倒像是长在这北风里似的。

    草种落地,即能生根。

    -

    一群人没有聚太晚。

    沈唯清拿外套起身时,向满也刚好起身,她去了吧台,举起自己手机页面给服务生看,沈唯清刚好从她身后路过,听见她在询问,点评软件上的代金券能不能用?现在过了十二点了,算是节假日了吗?

    不知得到了什么回应,她指了指酒单,告诉服务生,那我要这个。

    这是啤酒喝够了,又想研究点别的了。

    什么酒量也架不住混着喝。

    沈唯清看见向满趴在吧台边缘,下巴垫在胳膊上,正在欣赏调酒师制作她的那杯长岛冰茶。她还穿着下午的那件黑色打底毛衫,高领,遮住她细细脖颈,头发扎起一个高马尾。她格外喜欢穿给色,却殊不知黑色使她更加瘦削,从背后看她肩胛如纤翼。

    她仿佛对调酒师手上动作特别感兴趣,可惜她那杯用不上水割那样花哨的技巧,她目不转睛盯着瞧,还伸长了脖子。

    挺好学。

    沈唯清没意识到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