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叶哆嗦着身体,支支吾吾,闪烁其词,不敢明说。

    “箬叶,告诉我所有你知道的……算是我求你了,好吗?”

    “箬叶不敢!箬叶不敢!只要公主想要知道,箬叶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听到黛染的“求”字,箬叶吓得脸色都发白了。

    “那你倒是赶紧说啊!”她心急如焚。

    “回公主……”箬叶小声道:“二王子提着剑,闯进商樱小姐的寝殿,想要刺杀商樱小姐……”

    “商樱死了?!”

    “并没有……”箬叶尽量掩藏失望,“虽然二王子武功盖世,但是二王子拔剑在商樱小姐的后背和前胸各刺一刀之后,就被冲进来的侍卫拦了下来。”

    “商樱伤势如何?”

    “商樱小姐并无性命之忧,但身上将会留下两道永不磨灭的伤疤。商樱小姐的父亲闫怀大人和母亲佩可夫人知道此事后,去到鸢萝皇后面前讨要说法。鸢萝皇后自然是护着二王子的,但是……”

    “但是什么?!”

    “鸢萝皇后的身旁还坐着大王子。大王子听闻商樱小姐受了伤,居然当众流下男儿泪……就在大王子流泪之际,二王子愤而夺过侍卫手中的佩剑,佩剑一挥……大王子束发的金冠当即掉在大殿之……满殿的侍卫和宫娥吓趴了一地,就连鸢萝皇后都花容失色。然后……然后……二王子对受惊的大王子……说了极为大逆不道的话……”

    “说了什么?!”

    “箬叶不敢说……”

    “到底说了什么?!”

    “二王子说……如果大王子再敢和商樱小姐苟且,那么……那么……掉在大殿之上的就不再是大王子束发的金冠,而是……而是大王子的……”箬叶吓得跪在床边,连连磕头,“求公主恕罪,此等大逆不道的话,箬叶实在不敢说!”

    下次掉在大殿之上的,便是离渊的人头。

    是吗?

    紧紧地闭上眼……

    她的耳边似是传来了离寒坚定的声音——

    黛染,谁敢让你落一滴泪,我让他流百滴血。

    可是……

    她并非真正的黛染啊。

    她轻叹一口气,自责地问:“就因为这样……离寒被派遣到边塞戍守去了?”

    “并不是这样的。”

    “你倒是一次说完整啊!”

    “虽然二王子说了……那样的话……但是鸢萝皇后极为宠爱二王子,不忍心让二王子去边塞苦寒之地戍守。鸢萝皇后的意思,只是将二王子幽禁在二王子的宫殿里面。二王子却说,最近大乾国易主,恐怕会对萨释国不利。与其要他禁足在宫殿里面郁郁不可终日,他宁可去边塞戍守,以守护萨释国的壮丽山河。”

    “鸢萝皇后这就同意了?!”

    “鸢萝皇后自然不同意。但是闫怀大人和佩可夫人哭诉说,二王子重伤了曼罗门贵族又对大王子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只是将二王子幽禁宫殿的惩罚实在太轻……加之二王子去意已决……重重压力之下,鸢萝皇后不得不忍痛点头。”

    “离寒现在在哪里?!我要去见他!”

    “公主不必去了,二王子早已启程。”

    “这就启程了?不可能的……”

    突然。

    一阵心悸。

    原来。

    那个黎明,离寒就是来见黛染最后一面的。

    原来。

    离寒早就下定决心,要为黛染,杀了商樱。

    原来。

    离寒早就下定决心,要去苦寒的边塞,戍守。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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