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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达讶然扭头,却见道旁树上,绑着一人,白垩敷面,长发乱垂,分辨不出面貌,声音却是有些耳熟。

    鲁达皱眉道:“你识得洒家?”

    那人苦笑道:“前几日道左相逢,曾蒙鲁大王赐马。”

    “啊呀,是你这厮!”

    此人前些日在山中遇见鲁达的两匹马,以为无主,捉了便走,鲁达一路追上,厮打一场,因见他骨头硬,又值年少,饶了不杀,还把那匹黑马送他,互通姓名,晓得此人叫做徐福。

    只是倒未料到竟会在此时重逢,忍不住问他道:“如何弄得这般摸样?”

    徐福笑道:“吾有朋友为恶霸所欺,特地赶来杀他报仇,可惜臂膀被你打伤未愈,骑不得快马,吃官吏追上捉了,问吾来历吾不肯说,故此绑在这里让人辨认,三天内若无人认出,便将我剖腹挖心,祭祀所杀那恶霸。”

    鲁达赞道:“为友报仇,杀人市上,真乃好汉行径!”

    策马过去,一刀劈断绳索:“洒家今日领军破城,你速去僻静处躲避,待战事了,任你自去。”

    话音未落,便听一声大喝,一人怒道:“当街纵贼,当本刺史麾下健儿,都是摆设么!”

    鲁达扭头望去,却见太守府门口涌出十余人来,当中一个五十出头年纪,虽然身披甲胄,却是满面文气,尤其双眉斜飞,颇有不群之气。

    鲁达大剌剌道:“你这厮便是豫州的鸟刺史么?哼,既知洒家兵陈城外,却不知严加防范,看来伱也是个昏官儿,还在洒家面前充什么排面?”

    那刺史大怒,身旁一个十四五岁的清瘦少年忽然挺身而出,高声道:“反贼无知,王公乃太原王氏家主,亦是当朝御史,自任豫州刺史以来,屡破汝等黄巾,汝一介反贼,岂敢在王公面前放肆?”

    鲁达不屑道:“这般说来,他竟是個会带兵的?那如何让洒家一人便破了此城?”

    他说到此处,忽然念头一转,故意大笑道:“洒家露些消息给你们,你们便当真以为洒家要围而不攻,只待朱儁来么?”

    一句话出,那十余人面色都是一变,清瘦少年更是怒容满面,忍不住叫道:“王公,学生便说反贼之言不可轻信,那韩忠……”

    这时旁边一个二十出头的白衣男子厉声喝道:“奉孝住口!”

    少年一愣,随即察觉到自己失言,顿时涨红了面孔,恨恨看向鲁达。

    鲁达点头道:“果然是韩忠那撮鸟!小兄弟,多谢告知!”

    又看向那白衣男子:“你这厮反应倒快,莫非也是什么厉害名士?”

    白衣男子淡淡道:“王公在此,谁人敢称名士?在下颍川戏志才。”

    鲁达想了想,摇头道:“没听说过。”

    对面众人都露出耻笑之色,心道你一个黄巾反贼,能有几分见识?

    那披甲的刺史忽道:“老夫王允,你可曾听过么?”

    众人都望着鲁达要看他笑话,鲁达却是慢慢瞪起了眼,怒视王允道:“原来你这老狗便是王允!哼,大丈夫见世道不宁,当提三尺剑而定之,纵使力不能及,死亦不失慷慨,你这厮身为男子,却把天下事丢在弱女子肩膀上,还有鸟脸叫什么鸟王公?洒家瞧公狗公牛,也比你王公有担当。”

    他却是想起当初燕青酒后说起四大美人故事,提到了一位貂蝉,被义父王允分别许给董卓、吕布,以美人计挑拨了二人关系,以至于董卓势力分崩离析。

    鲁达此人,内心对妇女颇为敬重,当时听燕青说故事,便忍不住替貂蝉叫好,说她“虽是女身,却比多少男儿更有担当,可惜是个古人,不让也该请上山来,坐把交椅才好。”

    当时李逵还一度起哄,嚷道那女子虽奢遮,要上山还得取个绰号,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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