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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童时期,惯常的,当秦卫东去三叔家找堂弟秦玉成玩的时候,三叔家干净、明亮的堂屋里,经常看到他一个人在独斟独饮。

    小饭桌上不是花生米、大豆腐、就是炒鸡蛋,有时候还会有咸带鱼、鱼罐头或者肉罐头。

    无论哪一样,都是能够惹得秦卫东口水直流的。

    看着秦卫东眼睛直勾勾盯着桌上的菜肴,直吞口水的样子,三叔非但不会给他一口解解馋,反倒故意发出夸张的咀嚼食物的声音和碗盘、汤匙响亮的碰撞声。

    如果这都算是小事,那么,在那些事关生计的大事上,自己的三叔,同样不怎么将自己一家人当回事。

    二十几年前,三叔秦孟杰因为当兵立了大功,退伍后县里给安排了正式工作,在镇上毛巾厂当仓库保管员,属于肥差。

    十年后,他又因为犯了错误,被单位开除。

    被开除后,三叔回到村里务农,并于五年后,帮着自己的小舅子秦小勇,将当时的村支部书记郭志昌搞下台,后来秦小勇当了村支部书记。

    两年后,在秦小勇的帮助下,三叔秦孟杰承包了村里的果园,还承包了几十亩鱼塘,现在已经是村里的万元户。

    成为万元户后,三叔非但没有帮衬他的大哥和二哥,还尽可能地揩他们的油。

    就在去年秋天播种小麦的时候,秦大年偶然间发现,自家跟三弟家相邻的五亩良田,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被三弟偷偷侵占了大半亩。

    由于土地是秦大年的命根子,一大家人靠它活命呢,想到三弟家已经是万元户,非但没有照顾到自己家一点,还在土地上揩自家的油,搞出这种下三滥的勾当,秦大年禁不住火冒三丈,去找三弟理论,兄弟俩差点抡了板凳。

    从那时候起,一直到现在,两兄弟都互不理睬。

    “去看大伯是应该,三叔嘛,去不去无所谓。”秦卫东道。

    “怎么能无所谓?”父亲秦大年严肃地看着秦卫东,“我跟你三叔闹矛盾,是我们兄弟俩的事情,我可以不理他,可你不行。

    你是晚辈,就算你不喜欢他,也不能失了礼道,到时候被他当了把柄,拿捏你不挑时辰。”

    “我才不怕他呢,我又不会求到他。”秦卫东嗤之以鼻道,“对于这种从来不拿你当回事的长辈,大家客气一点,我可以敷衍他一下,大家表面上过得去。

    可他要是摆老资格,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我都懒得理他。”

    “看你这话说的,你当兵以前可没这么大脾气,怎么当当兵,反倒变得这么浮躁?”见二儿子这么说,秦大年埋怨地看着他,“你三叔是个什么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算再不满意他,也得给我忍着。

    他怎么样,那是他的事情,咱不失了礼道,他也拿怪不了咱。”

    知道父亲在礼道和规矩方面特别讲究,秦卫东便只有答应。

    不就是表面功夫嘛,谁做不来啊?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见大哥蹲在大杏树下抽烟,烟火一明一灭的,映出他紧锁的眉头,令大哥生出一股子暮气,秦卫东知道他心烦,便劝他道:“那个罗成芳的事情,就别想啦,她也不适合咱,咱也不适合她。

    不就是发家致富娶媳妇嘛,一个月以后,最多到年底,你发家致富的本钱,我包了。”

    “你下午跟咱爹咱娘说的,加工蓝宝石和做蓝宝石买卖的事情,是真的?”秦卫平表情复杂地看着二弟。

    “这种事情,要是假的,很快就能露馅,我干嘛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啊?”秦卫东道,“我不是说过嘛,让你和咱爹咱娘去图门镇,当场看看我怎么加工蓝宝石,怎么做蓝宝石买卖吗?”

    “你这变化,也太大了。”秦卫平担忧地看着二弟,“我反正觉得,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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