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其他。

    直到救援队打来电话,让林微停止休假,快速归队,有紧急任务。

    沈岸以为他可能要劝她回去,但林微自己边哭边离开他的怀抱,看起来脆弱又坚强。

    她抽抽噎噎地说:“我要回去上班,我还要上班,那里好多没有家的病人,好多好多。”

    “照顾好自己,我出院后去找你。”沈岸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两个水煮蛋给她:“路上敷眼睛。”

    林微擦了一把眼泪,接过鸡蛋,她瘪着嘴还想哭,最后是跑出去的,像飞奔进来时那样。

    可到了普外科住院部的门口,她好难过,她控制不住自己,掉头,又飞奔到沈岸的病床前,有护士在给沈岸换点滴瓶,旁边的病人在跟沈岸说话。

    她不想管这些,捧着他的脸颊,亲吻他的唇。

    护士吓一跳,见沈岸被强吻,想要拉开林微,但沈岸扣住了林微的腰,反客为主。

    他们的吻缠绵悱恻,纵情肆意,旁若无人,尽情诠释的是思念的情愫,娓娓道来的是双向奔赴的爱慕。

    当林微走出医院时,两只眼睛肿得厉害,她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沈岸给她的。

    在回宏南县路上,她打开笔记本看,是沈岸的日记,原来她不在他身边的日子,他也会写日记。

    看完一篇,她泪流满面。

    他写道,风吹过斗斗榆钱会想她,听培安山中流水潺潺会想她,行走在绿树成荫的小道上会想她,坐在大院的石凳看夕阳会想她……可无一是她,却又无一不是她。

    林微一页一页地翻看,笔底烟火,皆是他写给她的情话,绚烂绮丽。

    她很肤浅,她不仅爱听他讲给她听,也很爱他写给她看。

    路程才过半,去宏南县的车都没了。

    人生地不熟,她害怕,给沈岸打电话,沈岸要帮她找车时,她正巧碰到一辆修整的军用卡车,他们也去宏南县,于是林微跟他们说明情况后上了车。

    她跟沈岸通着电话,他们有说不完的话,一路上她一点也不疲惫。

    不用转车,到达宏南县没花多长时间,下车时,军车司机从车上下来,居然是张年。

    林微跟张年边聊边往医疗工作站走,分别时,张年突然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条来:“微微姐,这应该是沈岸哥写给你的。”

    一张沾着泥渍的白纸,跟沈岸给她的笔记本一样的材质,她将折着的纸条慢慢摊开。

    ——微微安好沈岸。

    后面是经纬度。

    他想给她报平安。

    “这样的纸条在莽佘山上还有很多,估计得几百张吧,我只带了一张回来给你做纪念,是否平安是亲人爱人间最大的挂念,愿你和沈岸哥平安顺遂。”

    “谢谢。”

    张年走了。

    已经晚上七点,在西边,天黑得晚,夕阳将所有人的影子拉长,

    有人说,离群索居者,不是神明,就是野兽。

    沈岸如她的神明,她被他爱,被他守护,于是她到达治愈的终点,盛满他的爱而不卑微,有他在身后而敢去拥抱世界,会常走在河边只是看水,会站在楼顶只是看风景……

    林微拿出手机,给沈岸发了一条信息。

    ——老公,安好,爱你的微微。

    她收了手机,朝着心理应急救援队的同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