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尾音,想来是被从小用礼教束缚的大家闺秀。

    翁适正想认真看一看,却被身旁的丫鬟提醒一声:“还请翁大夫用绸带覆眼,随我进去。”

    翁适往后看了一眼仍坐在黄花木椅上的楚员外,他身边的两个小丫鬟,一个给他捏肩,一个给他捶腿,他闭着眼享受,好不悠闲。

    楚员外根本不像刚才在外时,表现得那样对楚小姐的关心。

    翁适听从丫鬟的话,用绸带将眼遮上,这是一些世家大族喜欢有的规矩,男女之防,防上加防。

    而楚家虽然有钱,却也称不上是什么世家大族,但也喜欢模仿世家的规矩制度。

    丫鬟牵引着翁适为楚家小姐把脉,翁适隔着手帕摸着楚小姐的脉象,平稳强健,哪里是什么得了重病的人。

    翁适沉默片刻,问道:“楚小姐可有什么不适?”

    “……不曾。”楚和婉的声音无悲无喜,让翁适也听不出来她的身体有什么缺陷。

    翁适收回手,起身闭眼朝着一个方向行礼,然后语气郑重地对身边的丫鬟说:“带我出去吧,你家小姐已经病入膏肓,就算是神医也难救了。”

    楚和婉闻言,眉心一跳,再次重复道:“我没病。”

    翁适自然是听见了,可他在这里,只能和丫鬟一样充耳不闻。

    丫鬟扶着翁适走出里间,越过薄纱屏风后才将绑在翁适眼上的绸带取下来。

    翁适闭了闭眼,适应了一下,才重新睁眼。眼前的楚员外见他出来后,倒是有了几分兴致,正在打量着他。

    楚员外五官生得好看,就算一把年纪了,也能看出来他出众的五官。尤其是那双阴鸷的眼眸,直盯盯的视线落在翁适身上。

    “回楚员外,”翁适走上前,微微低了低头,“楚小姐的确是生了重病,恐有性命之忧。”

    “哦?”楚员外推开了还在给他捶腿的丫鬟,站了起来,“翁大夫真乃神医也!请与老夫详谈。”

    楚员外坐到案几前,一旁的丫鬟便识趣地为他斟了杯茶。

    楚员外这才对翁适多了几分赞许之色,让他一同入座,“荷儿,你去将外面的庸医都叫进来,听一听翁神医是如何给小姐看诊的!”

    那位将他们带进楚府的荷姑娘得令,走出房门,将外面站着等待着的几位医者大夫都叫了进来。

    几人与翁适面面相觑,大家都是同行,在这辽州城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对于对方的医术水准不说百分百知晓,那也差不多能有个概念。

    翁适在他们之中,不过是中庸得不能再中庸的大夫了。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翁适这人主动赶客的怪规定,反而让翁适在百姓中的口碑还算不错。

    楚员外将杯盏狠狠地放在案几上,厉声道:“一群庸医!没想到,偌大的辽州城,我家婉儿的病情竟然只有翁神医一人诊出来!”

    翁适低垂着头,思考着要如何胡说八道才能让同行信服。

    “翁神医,你说说,婉儿到底是什么病症,竟然让这么多大夫都诊不出来?”

    翁适偷偷翻了个白眼,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楚小姐患的乃是绝症,此病症毫无征兆,毫无表现。”

    “那你是如何诊出来的?”一人呛声问。

    是啊,他是怎么诊出来的?

    当然是瞎说的啊!

    翁适舔了舔唇,双手交叠,“这样的病症,只有我多年之前在齐国时见过一例。”才怪。

    翁适在心中不断向神仙祈祷,能原谅他这一次胡说八道,他日后一定多积德救人来弥补。

    翁适见着那人还要追问,抢着继续说道:“楚小姐的病随时都有可能发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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