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他们会怎么做?”

    作为淮南翁主,留在长安是需要上面默许的,相对的出长安也必得上报获准,否则视同谋反。绣衣使一旦察觉定会追击,且可能不论死活。

    刘陵轻叹:“不然我们当初何必要在宫中动手,不就是为了让长安生乱,转移陛下与绣衣使的注意力,以便脱身吗?可惜我们的计划出了纰漏,失败了。”

    嘴上说着可惜,但刘陵却并没有什么失落情绪,反而有些庆幸。

    她看向侍女,再问:“你有没有想过我即便逃出去,然后呢?”

    侍女愣住,一时没能明白她所谓的然后是指什么。

    刘陵继续说:“然后被人追击,一路逃亡,犹如丧家之犬吗?不说我即便出了长安城又能逃多远,即便回了淮南又如何?

    “我这一走等于不打自招,陛下必有动作。而淮南暂未做好全盘准备,贸然行动,你认为有几分赢面?”

    侍女浑身一震。

    “当日宫中的事情是我计划的,可即便如此,我心里不甘啊。我既盼着计划成功,却又盼着它不成功。

    “及至后来宫中之事出了岔子,我们计划失败,而又有消息传来,雷被重伤。我们不必急着逃了。”

    刘陵眸光闪动,忽明忽暗:“那时我就想,这或许是老天爷在暗示我。他给了我又一次选择的机会。既然如此,我怎能再做逃跑的懦夫。

    “我逃了也只是多活几日,我要这点时日有何用?我来长安是为了赢,为了让自己地位更高,活得更好,不是为了如丧家之犬般仓惶败退!”

    侍女急得快哭了:“翁主,至少逃了你还可以和小……”

    刘陵眼神扫来,侍女倏然闭嘴,后头的话终是吞了回去。

    刘陵轻叹一声,面色渐渐柔和起来:“他会理解我的。”

    侍女还欲再劝,刘陵抬手打断她:“我并非意气用事。我明白此局危矣,但我们不是没有破局之法。

    “我跟雷被也算老相识了。我还给自己留了一手,他并不知追杀他的人里有我的手笔,不是吗?”

    侍女立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只需雷被能配合她们,在某些方面闭嘴,此事就有望圆过去。

    但这是在赌,且赌得极大。

    侍女咬牙:“翁主就这般相信雷被会如你所愿,若你赌输了呢?”

    “赌输了也不过是死,与逃走后多活一阵再死无甚差别。”刘陵神色变幻,眸中带着耀眼的亮光。

    她抽出长刀挽了个剑花言道:“雷被交给我,其他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见她态度坚定,侍女毫无办法,只能应下:“是,属下明白。属下会让各方配合。”

    刘陵满意点头,提到转身朝关押的房门而去。侍女亦唤了几个心腹上前一一嘱咐,又亲自牵马车过来。

    彼时刘陵已经斩杀了门口的守卫,与雷被二人走出房门。不知两人在房内是如何说的,气氛看不上没有那么剑拔弩张,却也不算温和。

    雷被处处提防,刘陵倒是神色淡淡,只轻声道:“上车吧。”

    雷被眼中满是不确信:“你真要放我走?”

    “刘迁是我兄长,他什么样我最清楚。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此事错不在你,是他咄咄逼人,心狠手辣,我不能让你无辜丧命于他之手。”

    雷被目光闪了闪:“你就不怕吗?”

    刘陵自然明白他口中所谓“怕”指的是什么。

    她回身目光灼灼看着雷被:“你我相识多年,我以为我们之间同别人总是有些不一样的。

    “当年是你为我搜集夫婿证据;是你在他动手时舍身护我;是你在我反击时给我替刀。甚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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