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剑术亦是你亲手所教。

    “雷被,我记得你在危难时助我护我的恩情;记得你在混战中以一敌十的英姿;记得你教我剑艺时的细致与认真。

    “我以为我们就算不是……”

    刘陵话语稍顿,片刻后才接着道:“我们总有几分师生之情,朋友之义。我不忍见你死。你呢?”

    不忍见你死,这五个字带着些许婉转的柔情,而“你呢”却又透着一丝颤音,藏着隐隐的期许。

    眼见雷被眼珠震颤,神色动容,刘陵再向前一步,与雷被的距离又拉进两分,只差毫厘鼻尖就能对上鼻尖。

    她微微仰头望着眼前的男人,再次发出疑问:“雷被,我与刘迁虽为兄妹但感情一般。你若不忿不甘不平,想要为自己讨个公道,甚至报复回去,我绝不阻拦。但你当真要我死吗?”

    将淮南的秘密说出来,淮南覆灭,刘陵必死无疑。

    雷被心头一紧,双唇开开合合,却吐不出半个字。

    刘陵目的达到,收回视线,再度走向马车:“走吧。”

    雷被几乎是木着坐上去的。马车驶离别院,越过小路,进入大道,道口一人一马伫立正中,不是霍去病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