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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梯门再次打开,楼层显示是38层,已经隶属其他公司的办公区域。

    陈知意意识到自己坐错了方向,准备退回去重新摁电梯。

    严律师的电话正好打了过来:“你在哪儿?要不现在过来一下,我跟你推荐的那位律师刚刚回所里了。”

    陈知意下意识联想到了想到刚刚下电梯的男人,犹豫着没有回答。

    严菘以为她没听清,又问了一遍,陈知意下意识说了好。

    说完就开始感到后悔,可是严菘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些希望是预想中的那个人,又害怕是,那样不愉快的分开后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样的重逢。

    原以为再也不会相见了。

    回去的时候严菘在门口接她进来:“刚好和你前后脚,他文件忘拿才回来的,人现在在办公室等着。”

    陈知意既紧张又有些退缩,想说算了,但最后还是没说,沉默地看着严菘推开办公室的门。

    她顿了一下,抬脚走进去。

    果然是他。

    男人的大衣已经被脱了下来,里面是质感昂贵的灰色羊绒衫,低头正在看手里的合同,见她进来抬头看了一眼,冷淡地说:“坐。”

    陈知意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认出自己,但也没有主动说些什么。

    严律把卷宗放到他办公桌上,然后退出去轻轻关上了门,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陈知意坐在了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看到自己灰扑扑的棉袄上面露出的粗糙线头,下意识拽住藏了起来。

    男人把手里的合同看完,才开始翻阅放在一边的陈知意的卷宗。

    办公室里非常安静,只有纸张翻动时和空气的摩擦声。

    陈知意坐在那里,像是在等待一场审判。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骨节分明,隐约透出青筋,看起来十分有力。他们分开多少年了?从高中毕业开始,可能还要早点,因为她没有参加毕业典礼。算起来到现在应该有8年了。

    当时他们都还只是青涩的孩子,他虽然总是沉默寡言,让人觉得冷淡,但是手白皙修长,握住她时掌心连带着指尖都是柔软的。

    现在他已长成了成熟的男人。

    “26岁,申大本硕连读,现任申大附属医院住院医师,研究课题曾获······”

    男人慢条斯理地念出她的简历。

    陈知意感到自己如同正在被严厉地审视,令人坐立难安,忍不住出声打断:“这些与案情无关吧。”

    卷宗被合上,男人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向前微微倾身,看着陈知意:“你还认识我吗?”

    “是不是都不记得我叫什么了?”他语调带着戏谑,但是目光又沉静锐利。

    陈知意被他刻意的讥讽戳中,感到难堪,有些狼狈地躲开他的视线,叫出了他的名字:“黎楚,你别这样。”

    他没有忘记她,也许刚刚在电梯门口的擦肩而过时就已经认出了她。

    但是如果她没有回来,他们可能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黎楚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回答了她刚才的疑惑:“怎么会没有关系。你的履历很优秀,如果打官司输了,被吊销执业医师资格证后,这些成绩都会蒙上污点。”

    陈知意还要开口,黎楚却先一步送客:“我的建议和严律师一样,这场官司很难打,而且并不划算,最好的选择是庭外和解。”

    陈知意不再说话,黎楚的话实在过于直接,再往下说也没有必要,免得自讨没趣。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可以出去了。”黎楚出声送客。

    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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