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小错,你本也是堂堂接星引月阁排名前十的杀手,三年前你去刺杀北汗的西凉王时,那是眼也不眨,去藏龙卧虎的紫金司盗取情报时,你也没惧怯过,如今一直跟在我身边当个小伙计,不觉得前途尽废,光阴白度么?”

    我面前这个笑得斯文、走路没声儿的白净小伙,就是传说中江湖第一杀手组织——接星引月阁排名前十的杀手。

    三年前我把叛离组织的他捡了回来,把他身上到处漏血的破口子缝了,一开始他很警惕,整三月没和我说句整话,后来不知怎的想通了,信我了,他就和个猫儿似的,影影绰绰跟着我四处走。

    小错一听我这话,整个人沉静下来。

    他一静,两道秀眉就被烛光镀上了一层浅色红金,他用手轻巧擦了擦自己错乱的刘海额发,露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

    “我心里有本账,欠你的大恩尚未还清,我不能走。”

    他说的像在石刻上雕的一样定,可说完就是风静恬清的一笑。

    “可就算还清了,就聂哥这个样子,我也不放心走啊。”

    我见他这般悠悠道来,心里是一股暖流夹着醋,既暖和又酸彻。

    自小棠死后,我很久没有这样去信任一个人了。

    不过这番谈话后的第二日,我就迎来了一群不常见的客人。

    他们三波人,谈的是一个人,一件事。

    他们要我——捕杀梁挽!

    “清袖两道风” 韩庭清,隔壁镇上一个有名望的大捕头,这次找到我,特意说明,一个叫梁挽的贼,劫走了几个恶贯满盈的重刑犯,如今潜逃在外,极度危险!

    那这人得抓啊。

    “开山神斧”侯家老爹,特意找到我,说一个叫梁挽的大恶人,打断了他侯家老大的腿,挖了候家老二的双眼,废了侯家老三的脚筋,他痛的一夜白了头,只恨不能亲杀此贼,可还是得我帮个忙。

    那这人得杀啊。

    “看朱成碧楼”的老板娘朱成碧,急找到我,说一个叫梁挽的贼,劫了楼内几个年轻姑娘,姑娘们被发现时是横死于郊外,个个玉劲轻折,无一衣蔽体,显然受了梁挽的侮辱。

    这么说,这人是非死不可了!

    如此十恶不赦,十万火急。

    我却没急着答应。

    来得这么巧,让我杀同一个人?有没有搞错?

    到了晚上,又来了一个人找我。

    这人一来,我乐了,小错也惊了。

    他就是我这三年来最大的对头——寇子今,寇少爷!

    他一进门就拍了桌子,恶狠狠也莽苍苍地瞪着我。

    “聂小棠,不管有谁找你去杀梁挽、抓梁挽,都不能听!听了你就是天下有一数一的孬蛋没屁股!”

    你骂谁没屁股呢!

    我手掌一动,毫无声息砸出了三个杯子,在空中划出了三道灿青的弧度,几乎瞬间就要砸到这个混蛋的鼻梁。

    他却在桌上又拍了一拍,这次便像个千年老鲤鱼似的迎风而飞起,身段拧得像一根帕子似的柔滑。

    先是侧身避开了第一个杯子。

    接着转胯滑步挪开了第二个。

    最后一个大仰首躲了第三个。

    躲完了,他一落地,却没了声。

    因为一只手掌。

    我的。

    当他连番躲避的时候,我已趁机欺身上前。一只手掌横在了他的脖颈旁,作势如一把闸刀欲砍,却没下去。

    因为砍不下去。

    寇子今在千钧一发之刻,手上一把铁筷以一种以物理学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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