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

    刚才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醒来的西园寺绮梨,这下心中大定。

    还好,看来这一次她又被人平安地送回了家。

    宿醉第二天早上总是难受的,西园寺绮梨拥有着丰富的宿醉与断片经历,但这一次头疼得比往常要更厉害。

    她睁不开眼,只能赖在床上开始回忆昨晚的情况。

    记忆最后截止在昨天自己脑袋被撞之前的画面,再继续回忆就只有一片空白。

    西园寺绮梨也不强求,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遗忘了什么,但想来那应该都不是重要的事情。

    还是再睡一觉吧。

    大脑的撕裂与钝痛感同时传来,西园寺绮梨哼哼唧唧地在床上打了个滚,她不敢去碰肯定被撞出包的地方,只能用睡眠麻醉自己。

    等睡醒之后应该就会好点了。

    西园寺绮梨是这么想的,但是有人却并不愿意让她如愿。

    “绮梨,你还好吗?”

    卧室的门被人刷的推开,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如既往的问候。

    听见这个声音,西园寺绮梨本能地虎躯一震。

    她不知道这人怎么会在自家,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感知到自己已经醒来的事的,她不愿睁开眼睛,更不愿面对自己酒后混乱的现实。

    她只觉得自己的头疼得更厉害了。

    所以面对对方的询问,西园寺绮梨选择保持沉默、装出自己还在熟睡的样子。

    别的不说,装睡她是老手。

    可惜对方却并不买账:“别装睡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

    西园寺绮梨依旧赖着不动,只将眼睛闭得更紧,装出一副“我真的就是睡着了”的样子,想着对方吃了憋应该就会主动离开。

    拜托了,就这么离开吧。

    千万别让我面对糟糕的现实。

    但很快她就发现装睡不能解决一切。

    宽厚带着薄茧的手掌揽住了她的肩膀,炽热的体温烫得西园寺绮梨本能想躲,可对方动作更快,在她抗拒之前,就已经将她一把带起。

    对方的动作看似粗鲁,用力却很小心,西园寺绮梨吓得更不敢睁眼了,只能凭着触觉感受到自己似乎是靠进了一个宽大而又柔软的怀中。

    这、这是什么展开!

    她小小地挣扎了一下,表示对那人扰人清梦行为的抗.议,却又不敢动得太过火。可惜她喝醉酒身上没力气,这点小动作对于对方来说和猫挠人没什么区别。

    甚尔不是第一次见醉鬼,但是通常对待醉鬼的方式却一样都不能用在西园寺绮梨的身上。

    “先睁眼,把醒酒药喝了再睡。”

    西园寺绮梨依旧装死。

    甚尔见她似乎是下定决心了,也不再继续逼她,而是直接就着两人亲密的动作,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还是说,你想让我喂你吗?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