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轻扣两下,没有相信他的话。

    秦似眯了眯眼:“这样,本王今晚好好想想,要是想起来了呢,就告诉你。”

    这样的话他已经说过不下三遍了。

    柳承珏抬手按了下眉心,他已经没什么耐心了。二十八年前的科举舞弊案,查清楚了又能怎样,总不能勒令当年的考生重考一遍乡试吧。

    他起身要走,想着过两日就把秦似的案子结了,递折子上去等云骁帝下旨砍人,那人却又开口了:“柳承珏,要不你请谢相爷过来,本王跟他唠唠嗑,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你小子呀,”秦似高傲地指着柳承珏的鼻子:“算个什么玩意儿,也想叫本王开口。”

    “放心,”柳承珏也不恼怒:“本官会把你的话传达给谢相爷的。”

    说完,他拂袖离去。

    第二天他下朝时跟卫景平一道从皇宫出来,做贼似地问道:“卫四,你听谢相爷提起过他当年乡试的事吗?”

    卫景平摇头:“没有,柳大人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他忽然想起前几天柳承珏跟他说秦似涉及到一场科考舞弊案,心中大吃一惊:难道谢回还跟这事有牵扯?

    “只觉得谢相爷过于谦虚了,”柳承珏斟酌着说道:“从未与人提起过他考中解元的风光往事。”

    乡试解元,那可是谢回科举路上最该说嘴的一回呀。

    这不正常。

    卫景平:“柳大人还没从秦似口中审出一二来吗?”

    “还没有。”柳承珏发愁地道。

    这天中午,他请卫景平去嗦粉,两人坐在烟火气包围的市井之中,就着一壶小酒,探讨起这件事情。

    “秦似转移走那批墨卷做什么用?”卫景平说道:“我想不通。”

    柳承珏:“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或许他手里捏着什么能保命的东西吧。”卫景平忽然走神地说道。

    当他听说二十八年前应天府乡试的主考官是秦似时,回头倒推正是谢回当年参加乡试的年份,卫景平刹那心头结冰,哇凉哇凉。

    顾世安虽没详细跟他说过谢家兄弟之间的恩怨,但此刻,卫景平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谢回那个解元的名次,有水分。

    他低头喝了口面汤:“柳大人再好好审审。”卫景平心乱如麻,科举舞弊是株连亲族的大罪,一旦被揭发,顾世安叔侄三人该怎么办呢。

    柳承珏:“说实话,我都准备结案了。”他嗟叹道:“想来陛下也不愿意追查二十八年前的案子。”

    卫景平心道:你快些结案吧,别再深挖下去了。

    秦似死的越快越好。

    ……

    次日,柳承珏把秦似的话带给了谢回。

    谢回微微一愣:“柳大人何必在反贼身上浪费功夫,”秦似想见他,无非是用当年乡试的事作要挟,找条活路罢了,他心不在焉地笑道:“陛下已经急着要结案了。”

    他巴不得立刻就让秦似死。

    ……

    秦似在狱中久等不到谢回,他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主儿,一天晚上装起了癫痫发作,等御医来的时候,他买通对方,给姜太后捎了封信。

    姜太后看到信后,一屁股跌倒在贵妃榻上,彻底失态了。

    缓了缓,她命人去请了姜宝璐进宫。

    姜宝璐看到秦似的信时,浑身都在发抖,她夫君当年的解元名头不是真的,是作弊来的,这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啊?

    她的一双儿女要怎么办。

    “宝璐啊,”姜太后说道:“这件事你看着办吧。”说完让女官送客。

    谢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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