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初生的黎明,如一抹鲜艳又破碎的红赭颜料,流连地描绘出他的面容。

    他非常英俊,是一种不能被直视的,阿多尼斯式的俊美。

    在刺目得令人晕眩的光线里,黎羚产生一种近乎荒唐的错觉:

    这一路跋山涉水,甚至经历一场暴雨,都是为了这一刻做铺垫。

    “黎羚?”

    对方声音也极悦耳,好似她的名字不是被念出来,而是在他的唇舌之间绽开。

    他望着她,目光很沉静。

    片刻后,他微微蹙眉:“扣子又没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