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望向车窗,上面印着一个肩头倚靠在座椅的男人。

    他翘着二郎腿,双手随意地搭在腹部,闭着眼睡觉的样子很安详、慵懒。

    陈西俯身凑上车窗,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两下男人的嘴唇。

    周宴舟被一个急刹吵醒。

    路过一个十字路口,一个推着三轮车的老人不顾红绿灯,旁若无人地横穿大马路。

    幸好司机开车比较稳妥,不然今日恐怕无法善了。

    陈西也被吓到,脑袋不受控制地撞向玻璃,疼得她本能地叫出声。

    周宴舟迷迷糊糊睁开眼皮,寡淡的眼里还残留着困意,他下意识扭头瞥向陈西,见她捂着脑袋,

    龇牙咧嘴地叫疼。

    周宴舟直起腰,够长手碰了碰陈西被撞红的额头,没好气地批评:“傻吗?”

    说着,周宴舟另一只手扶住陈西的后脑勺,倾身凑过来,语气里夹杂着无奈:“我看看撞傻没。”

    陈西:“”

    放在额头的那只手温暖干燥,鼻息间钻进一股淡淡的香味,是从周宴舟的袖口处冒出来的。

    陈西大脑宕机,当即忘了疼痛。

    明明已经一月份,陈西却热得手心冒汗。

    她不敢呼吸,也不敢抬头,害怕溺死在那双多情的桃花眼里。

    她小心翼翼地守着一亩三分地,既希望周宴舟肆意妄为地闯进她的私人领域,又害怕她把那颗赤诚的心脏一点都不争气地献给他。

    周宴舟没想这么多,只是想趁最后这点时光待小姑娘好一点。

    能满足的条件都满足吧,反正也待不了多长时间。

    他去了趟美国,在那里看到了更大的市场,有了更大的野心。

    他不想拘泥在这十八线小城市,也不想局限在国内。

    他想做国际贸易,想要开辟属于他的商业帝国。

    当然,他也喜欢西坪的安稳、平静,也喜欢身边有个小姑娘叽叽喳喳的,图个热闹,可这二者之间并不兼容。

    他终究是要走的。

    思绪到这,周宴舟垂眸睨了眼捂着额头,在他面前透明得藏不住任何心思的小姑娘,眼里划过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遗憾。

    想法在脑子里反复跳横,周宴舟叹了口气,最后想的是至少在她成年之前,他不会碰她。J车子停在上次落榻的酒店,司机有眼力见地找借口离开,车厢里只剩他俩。

    陈西坐得小腿发麻,她抻了抻脚,疼得她五官扭曲。

    周宴舟推开车门下了车,人站在外面点了根烟。

    晚上寒风凛凛,他按了好几下打火机才点燃烟头。

    猩红的火苗在夜色中格外显眼,陈西坐在车内,目不转睛地盯着车外抽烟的男人。

    他似乎心事重重,抽起烟来又凶又狠,吸烟的那刻,两侧的脸颊往里凹进去,又随着吐烟雾的动作慢慢被填满。

    陈西额头在车窗,打量的眼神里慢慢泛起了疑惑。

    他在想什么呢?出什么事了吗?@一根烟抽完,周宴舟内里翻滚的情绪全都偃旗息鼓。

    他丢掉烟头,挥了挥身上的烟味,等散得差不多了,他才转身走向车身,隔空看着趴在车窗,淡淡开腔:“下来,去吃饭。”

    陈西乖巧地哦了声,推开车门钻下车。

    羽绒服太长,关车门的时候不小心被夹住,陈西转不过身,周宴舟轻而易举地打开车门,弯腰替她取下衣摆。

    那一刻,温柔好像成了周宴舟的专属名词。

    陈西心动不已。

    周宴舟折腾一天,这会儿其实已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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