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抱歉,我不喝酒。”

    挡着杯子的手没挪开。她知道他的一些习惯和癖好,例如不论什么局,对面坐的是谁,他不想就是不想喝,单纯是不给面了。

    场面在那一顿有些尴尬,其实宾客也并不是没有准备的,顾三哥做什么事都随着自己性子去,高兴了愿意说两句,不高兴了,谁递的酒他都不喝。

    “眠眠,南译不喝酒就算了。现在年轻人跟我们不一样都不爱喝酒了。”人群里不知道谁给了桑未眠个台阶。

    “对,这小子昨晚上喝到半夜回来,伤了胃。”顾婷见场面尴尬连忙来打圆场,找了个半真半假的借口。

    只是站在那儿的桑未眠却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那话语一样,倔强地拿着那酒瓶子,跟长在那儿一样。

    眼前的人依旧用手背拢着酒杯口,凋零而亡的蓝鲸尾巴向他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分离处坠落。

    他眼神依旧落在手机上,另一只手在手屏幕主页切来切去无聊地滚动着。

    桑未眠僵持地在那儿,过了好一会,她抬眼,唇瓣轻启。

    “哥。”

    不柔不和,和记忆里的声音一样,清清冷冷,掺着玻璃刀子。

    顾南译喉头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