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脸面无表情。

    她穿过热闹的、不明所以的、偷偷仰望的人群,抬起眼,古偶网剧出身的阮曳出现在走廊尽头。

    她也打扮得很低调,很惶恐的模样,正在执行经纪的拥护下迎面走来。

    两人的错身而过只是一刹那,谁也没说什么。

    电梯间静谧异常,俊仪察觉到气氛不对,一时噤声。

    “你不去帮帮她么?”应隐看着一层一层上升的数字,冷静地问。

    麦安言回得文不对题,却开门见山:“你不亏。栗山真真正正的女一号,是属于你的。”

    栗山要她的档期,但这部片没投资方看好,片酬很低。辰野是经纪公司,不是慈善协会,最赚钱的摇钱树没道理拿去贱卖。宋时璋想安排阮曳打进电影圈,一来一去,双方各取所需,交易得严丝合缝皆大欢喜。

    他不知道应隐有什么好闹脾气的。

    “是吗。如果不用她做交易,是栗山就不选我了,还是公司不会放我档期?”

    “栗山的片酬,是你所有邀约里最低的。”麦安言心平气和地明言:“你的三个月值多少钱,我比你心里更有数。”

    应隐笑了笑,转过脸,面对着麦安言:“你快把她扶起来吧,当我求你。”

    她字字清晰:“这破一姐,我是一天都不想当了。”

    商邵拨给她视频时,应隐接得很快,面前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在干什么?”

    应隐垂眸拧着手中的塑料壳:“扭蛋。”

    “扭蛋?”

    应隐小孩子似地点点头:“商先生,你玩过扭蛋么?”

    “没有。”

    “小时候买不起,觉得好奢侈啊,每次都蹲在便利店前,看别的小朋友拆。为他们高兴,为他们可惜。十五岁时,我接到商演活动,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一枚,但里面的恐龙好丑啊。”

    她说笑着,趴在桌子上,看着恐龙:“这么多年过去了,它们还是一样的丑。”

    商邵静静听她说完:“出什么事了?”

    他总是这么敏锐,不给人藏心事的机会。

    应隐拆开当中小玩具的塑料袋:“没事,你这几天怎么不找我了?你厌烦我么?”

    用这么严重的词,听得商邵心里直沉沉的一坠。

    “还在忙,想尽快回国,反而被事情绊住。”商邵说着,将手机捺下。

    应隐听到他压抑不住的一连串咳嗽,十分干哑。

    “你感冒加重了。”她放下扭蛋,透过摄像头,捕捉商邵的神色。

    他看上去很累,双眸难掩倦意,似乎一直以来都没睡过什么整觉。

    他的白衬衫也不复笔挺,被赤道的炎热和雨季的潮湿闷软,松垮地勾勒出身形,显得他散漫而落拓。

    真不讲道理,这样看着,他反而更迷人了些。

    应隐忘了扭蛋,双眸专注地停在屏幕上。

    她很想他。

    十二月份是塞伦盖蒂大草原的雨季,万物生长,春天的气息滋生,动物重新越过马拉河,历经九死一生的长途跋涉,跨过坦桑尼亚和肯尼亚的边境,回到水草丰美的塞伦盖蒂。

    当地政府办事处,一个穿着传统长裙,蒙着艳丽面纱的女人,正跟柜台后的黑人激烈地交流着什么。

    “I got lost,the bus……”应隐快词穷。

    她流利的口语在这里派不上用场,大家彼此鸡同鸭讲,双方都觉得自己英文口音很标准。

    黑人慢悠悠拖长调子回:“relax relax,sit down,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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