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 worry,I got you。”

    他就会重复这一串。

    got you,got个鬼!

    应隐两只手都比画上,英文一个字一个字用力往外蹦:“我被抢劫了,我的钱包,我的护照,我的手机,以及你们这该死的bus!说好的两点有一班,现在已经三点二十了!”她手指用力戳着表盘。

    “oh……”黑人听懂了,摊摊手,耸耸肩:“Miss,在我们非洲,唯一的时间指针是自然,是太阳光,relax,不要被你的watch推着走。”

    “what?!”

    不要把没时间观念说得这么清新脱俗好不好!

    一旁狭窄阴凉的楼梯口,一个中国男人正在当地官员和另几个中国人的陪同下,步履从容地走下楼梯。

    “雨季的施工确实会受影响,考虑到当地人的节庆风俗,以及接下来的Safari……”

    驻扎在坦桑尼亚的下属汇报,苦笑了一下:“邵董,您放心,我们很了解这里的工作风格,您病了这么段时间,还是尽快回香港养病得好。”

    坦桑尘土飞扬,一天到晚戴口罩也没用,商邵点点头,手抵着唇又咳嗽两声,将口罩覆上,压好。

    他回复下属的关心:“我还要去塞伦盖蒂一趟,过两天就回去。”

    “Telephone!I want telephone!”应隐最终放弃沟通,双手合十,强忍在崩溃边缘:“please please please……”

    大使馆的电话是多少来着?怎么记到手机里了……手机又丢了……shit,死循环!

    一段短短的楼梯走尽,商邵脚步微顿,即将穿过大厅时,隔着办事的职员,他遥遥望了一眼那个女人。

    从头包裹到脚的传统服饰,但难掩曼妙曲线。

    那种曲线是起伏又单薄的,与当地人不同,充满了让他熟悉的感觉。

    他眯了眯眼,一时间心跳激烈起来。

    又觉得自己是病昏了。

    怎么可能?

    她现在,应该在生日派对上。

    “Well,Miss,”那个黑人柜员也烦了:“但是我这里既不是失物招领处,也不是公交公司,or电信公司,Miss,”他手指用力戳着一张塑封招牌,上面字母眼花缭绕:“Look,这里是城市建筑规划与……”

    “呜……”应隐沮丧地呜咽一声,两手撑着桌沿,深深地呼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她的说走就走好失败,会不会被大使馆送到他面前。他会笑她的。

    但她很想问问,你有没有跟阮曳跳舞时目不转睛地看她?

    亲口问,亲耳听,要他否认,要他哄得用心尽力。

    一行人对商邵的脚步凝伫不明所以。

    “那邵董……”下属唤了一声。

    商邵听见了,但目光还停留在她身上,只是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下一秒,柜台前的女人抬起脸,迟疑、又不敢置信地望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