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硬!”

    虽然还是不足两岁的婴幼儿象,但不论是皮肤还是那些稀疏的、淡灰色的毛发,都粗糙坚硬得剌手。

    “摸起来像猪……”应隐搓搓手指,呆滞地说。

    商邵两手揣在裤兜里,站得倜傥但笑得混蛋。他勾着唇角,暮色下,双眸亮如辰星,远比他周旋在玻璃高楼与古板会议间要更松弛、更友善,有一种漫不经心的迷人感。

    “别这么说,”他目视着应隐,唇角微抬:“在它眼里你很可爱,你这么说,它会伤心的。”

    虽然不知道在小象眼里,她究竟可不可爱。但被商邵说着这句话时,应隐忽然矜持起来。她心慌意乱,只微微低撇过脸。

    黑色发丝上满是尘土,被落日余晖涂抹得成了橘色,拢着她饱受折磨的憔悴而苍白的面庞。

    harry嗅出气氛,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引着他们继续往前走。

    商邵落后一步,不经意地问:“你什么时候还摸过猪?”

    “一档一言难尽的综艺……柯老师和商陆也上过。”应隐有点难堪。

    那个综艺好离谱,没剧本,让嘉宾在村子里靠出卖劳作换取食宿。应隐上的那一期是在贵州。幸运的是,收留她的是村中首富,不幸的是,那个首富是养猪大户……

    商邵恍悟:“就是让商陆刷羊圈,让柯屿卖杏子的那个节目?”

    应隐点点头,抿着唇,看向他的眼中充满求饶和恳切。

    商邵被她看得想笑,“好,”他承诺,“我绝对不看。”

    保护基地原本就不大,住宿的营地更是简单,只有七八顶硕大的野外帐篷,颜色与草色接近,是那种黄绿色。

    商邵从烟盒里点出一支烟,手腕一翻衔上唇角,“我说了,这里住宿条件很差,你未必受得了。”

    harry带她一顶接一顶地参观过去:“这是淋浴和解手的地方,这儿是厨房,这顶是我和另一个志愿者住的,那边两顶住着另四个女志愿者。”

    中间剩下的一顶,便是为他们预留的。

    “现在天色不早了,晚餐已经在准备,你可以先休息稍等。要提醒你的是,天黑以后,务必不要再出帐篷。”harry贴心地提醒。

    “为什么?”

    “因为你极有可能受到野兽的袭击,比如……狮子。”

    应隐:“……?”

    harry摊摊手,表示情况就是如此:“虽然我说的是in case of,以防万一,但真的不能出帐篷。”

    应隐麻了,脑中闪现营销号:

    【影后应隐遭狮群分尸,现场惨烈,粉丝痛哭哀悼!】

    她一个扭头,无比利索地钻进了帐篷里。

    野地帐篷高大宽敞,可供人直立行动。屋角放着一张一米五宽的气垫床,铺着红色织纹的毛毯,上面放着羽绒被子。

    茶几一大一小两张,带收纳功能,上面放着电热水壶和一次性纸杯,其中一张还摊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简笔画,想来这里原本是工作间,是临时收拾出来的。

    唯一能放松人神经的,是两把亚麻白的营地月亮椅,让这里带上了一丝丝的度假气息。

    由树干枝桠劈就的挂衣杆上,挂着两件厚实的羽绒服。商邵咬着烟,将其中一件取下,为应隐披上:“马上就降温了,多穿点。”

    讲完了,他匆忙地取下烟,撇过脸去咳嗽了几声。

    晚风从空荡的营地间卷过,带来野性的气息,风声中满是一种小动物的鸣叫声。

    应隐紧绷的声音稍稍松驰下来,长舒了口气:“还是鸟叫比较让人安心……”

    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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