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吗?

    这.一天时间都等不及?

    刘世安望了望众人,看出了众人的疑惑,当即好心解释,“大周各路地方众多,阁老各个地方都要亲自去,光赶路的时间,就得一个多月。内阁事务不少,阁老自然也没有时间同你们一起扯皮推诿。”

    不少人汗流侠背,意识到事情有点严重。

    毕竟,江南路可没有这种士卒将人围住不让走的操作啊?

    也就是说,两淮路,要动真格了?

    布政使蔡庆强装镇定,微微躬身,“两淮路定然全力配合阁老查证,让那些祸害黎民百姓的贪官污吏一个也跑不了。”

    楚鸿深深的看了蔡庆一眼,直将蔡庆看的心里发虚,不自主的闪躲目光。

    “布政使说的有道理,定然不错漏坏人,冤枉好人。”楚鸿慢慢向前跺了两步,看向亲信不暮,“取那记着官员名字的绢布来!”

    “什么?记着名字的绢布?”

    “有绢布啊?”

    “这这这本官定然是清官!”

    不少人一看有名单,当即脸颊通红,汗如雨下,也没有大幅度的动作,偏偏汗流不止。

    哪怕是布政使蔡庆,望着不暮正在取的绢布,也不敢多看。

    什么邪祟傍身,什么冤魂寻仇,统统没有那份绢布吓人。

    不一会儿,在众人紧张的目光里,绢布到了楚鸿手里面。

    楚鸿一边看着单子,一边望向两淮官员,目之所及,尽是退避躲闪。

    其实,楚鸿都不认识这些官员,两淮官员也都知道楚鸿不知道两淮的官员。

    但是,就是忍不住的惊慌。

    这一刻,什么演技都没有心情施展了。

    在众人惴惴不安的神情和沉重的呼吸声里,楚鸿念出了第一个名字。

    “蔡庆!”

    “什什么?阁老,阁老,我是冤枉的啊!”

    蔡庆当即瘫软在地,脸色止不住的红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冤。

    楚鸿没有仍何反应,一直守候的士卒当即上前要拖人。

    “阁老?阁老,求您饶恕,我自此定然唯阁老之令是从。”

    蔡庆一边喊着一边叩拜,神色虔诚而真挚,就求一个放过。

    楚鸿不信他的鬼话。

    就算是蔡庆醒悟,有了靠拢的意思,也没必要收了。

    这两淮产粮丰富,换个自己人不比留一个新进投靠的更好?

    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蔡庆让三个士卒拽着走向大殿外。

    不少官员怕得腿脚瘫软,失去了行动力。

    更有甚者,不敢看蔡庆被拉走的样子,抬着衣袖遮住目光。

    就在即将被拖出大殿的那一刻,蔡庆那愤怒而又惊惧的声音传来。

    “楚子凤,我是大宗正的连襟,你怎敢动我?”

    楚鸿微微摇了摇头,望向大殿门口,“哦?布政使看来是有不得了的靠山啊?”

    说是这样说,但楚鸿却没有半点来得怕的。

    要是论起品级,蔡庆品级比大宗正高得多。

    他拉出大宗正,无非就是仰仗着大宗正的皇室血脉。

    可皇室血脉谁没有啊?

    当代大宗正甚至是先帝时期的大宗正,不是当今新帝点的大宗正,这可就更疏远了。

    谁怕啊?

    大宗正就要有大宗正的样子,掺和政事干什么?

    一个新帝登基不上京找皇帝谈政事,新帝外甥巡查天下也没有亲近的人,不搞你搞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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