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千万黎民百姓的生计,可能交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这可是千万人口,要是心怀鬼胎,那还了得?

    楚鸿静静的望着蔡庆。

    “蔡庆绝无违逆阁老之心,但求阁老网开一面。”

    蔡庆一阵心慌,却也没有猖狂的意思,一副求饶的模样。

    “大宗正的事情呢?”

    “那都是蔡庆说笑,请阁老放心,蔡庆绝无违逆之心。”

    “新帝登基,你可有入京阐述政事?”

    “这彼时两淮繁忙,我便打算过段时间入京诉政。”

    “你上头的大人物没我大!”

    楚鸿微微摇了摇头,不屑一笑,“你头上人不少,本官上头,可是快要没人了啊!”

    蔡庆当即万念俱灰,任由士卒拉走。

    “下一个,褚睿!”

    一个又一个的名字被念道,王素蜷缩在角落,也不敢放大存在感。

    直到不再念名字!

    一间清净祥和的院子,檀香寥寥。

    王老太太静静坐在椅子上,微眯着眼睛。

    “今夜,楚子凤和刘世安到了淮南,你可有上前试探口风?”

    “母亲,楚子凤和刘世安是布政使蔡庆亲自相陪,又有四司主官一起,我一个从三品官员,哪里有时间试探口风啊?”

    王素大汗淋漓,面有难色的望向老母亲,他才区区从三品,人家楚阁老可是从一品,这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伱好歹也是华兰的舅舅,那楚子凤就不上前主动和你叙话?”

    王老太太当即有些不满,看向儿子的目光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王素微微摇了摇头,也不知母亲怎么想的,他哪里有资格让阁老上前主动打招呼?

    王老太太看了看儿子的窝囊样,冷哼一声,“你父亲养望数十载,逝去时更是配享太庙、拜封太师的人物,那楚子凤悄然拉拢篡夺王氏根基,要是你父亲仍在,那楚子凤嫣敢如此这般态度?”

    王素望了望母亲,欲言又止。

    “什么事?”

    “今夜,是场鸿门宴。”

    “什么?”王老太太一怔,旋即有些惊诧,“你且将今夜的事情细细说来!”

    “今夜,聚会到一半,楚阁老忽的取出一份绢布.”

    “这样看来,那楚子凤竟是得罪了大宗正?”

    王老太太目光精明一亮,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心里成形。

    “母亲,是大宗正得罪了楚阁老。”

    王素小声纠正,区区大宗正,在内阁大学士前面真心没什么威慑力。

    王老太太沉思片刻,看向王素,“蔡庆之事,本就可大可小,楚子凤这是公报私仇,打击政敌。”

    “素儿,你说,你有没有当上两淮布政使的潜质?”

    王老太太目光越来越亮,她忽的有了再兴王氏的方法。

    “母亲,我.上不去啊!”

    王素叹了口气,当官谁不会当,可就是到不了那个位置啊!

    “既然有能力当,那就让楚子凤给你想办法!”王老太太气势十足,看上去相当有自信,“那楚子凤强要了你父亲留的门生故吏,总得付出点代价。”

    “母亲的意思是?”

    “明日一早,将楚鸿和刘世安叫来见我。”

    一早,楚鸿和刘世安一人取来一叠罪状,商议两淮官员的处置方式。

    文官的处置方式不少,贬谪是常用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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