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能闻到幽幽淡淡的佛香。

    桓征守在门外,见沈稚上来,赶忙上前引路。

    “我来给夫君送羹汤,劳烦通报一声。”沈稚抬了抬手里的食盒,说明来意。

    桓征应了声是,“外头凉,夫人先进来吧。”

    沈稚点点头,入了门,待桓征去通报,正巧看到詹正献提着药盒从楼梯上下来。

    她上前施了一礼,柔声问道:“神医可给夫君瞧了,不知这头疾可有费难之处?”

    詹正献见到沈稚,不由得想起方才裴慎交代的话,面色有些复杂——

    “夫人的病症棘手,神医也不必勉强。”

    “你不觉得,夫人眼下的状态或许就是最好的结果么?”

    阁顶的风凉意渗人,詹正献当时就打个冷战。

    他是聪明人,何况在裴慎身边这么久,又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倘若多费些心思,詹正献有三成的把握可以治好沈稚的病症。

    可现在,裴慎却不想让他治了。

    “神医,我夫君他到底如何了?”

    姑娘焦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詹正献心中暗叹一声,拱手道:“夫人放心,郎君无碍,这头疾比从前缓和不少。”

    沈稚这才松了口气。

    “噔噔”的脚步声渐进,是桓征从楼上下来了。

    “郎君在顶楼,夫人上去吧。”

    沈稚点点头,身后的沁芳正要跟上,被桓征拦住,“郎君喜静,夫人一人去便可,你且在此处候着吧。”

    沁芳自是一百个答应,她才不会这么不识趣,上去搅扰郎君夫人花前月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