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尧见着形势忽然间急转直下,一时间都懵了。

    他头脑高速转动,就快转出火星子了。

    好不容易整理好思绪,他半弯着腰,姿态极其谦卑地向卫鸿走去,边走边说道,

    “上使误会了,陆兄恰得此物,未赶着上次献礼的时机,想着今日给您送来呢,只是一时之间匆忙,未曾开口......”

    啪——,嘭~!

    卫鸿没耐性听他说完,反手给了这位汪道人一耳光。

    这一记耳光力道那叫一个巧啊,自左下方抽来,叫汪尧道人凌空转了数周才落地。

    打得他满嘴是血,一口好牙都飞溅出去,不剩半个。

    连带着光可鉴人的木质地板都弄脏了,等会儿还要麻烦侍者打扫。

    “喂他如喂一犬尔......这话真好听,只是以后恐怕听不得了,甚憾!”

    卫鸿轻声自语,可众位道人耳聪目明,俱是听得清楚。

    此话一处,就意味着众人之间有卫鸿的内应,汪尧以言获罪,下场惨至于此。

    大家说了些什么,恐怕卫鸿道人都有法探知。

    一时间人人自危,生怕先前失言,在背后说了些什么被传扬出去,也落得个这般下场。

    汪道人从地上爬起,摇了摇浑浑噩噩的脑袋,开口含糊说着话。

    由于满嘴是血,加之缺了牙齿,声音一时间听不大清楚.

    只能大致听得几个字,沐德...约定...

    卫鸿缓步走过去,揪着汪尧胸口衣物,将他拎起来,然后狠狠掼在地上。

    又是一声巨响,摆放在厅堂中的案几随之一震,上边菜肴都挪了些位置。

    在此期间,汪尧使劲扒着卫鸿如同钢浇铁铸般有力的手臂,却动不得分毫。

    就这一摔,看着没大事,实际上一缕血色异力已而蹿入汪尧体内,将他一身内气尽数击溃,血光又撕烂其肌肉骨节,令其分毫不能反抗。

    陆明渊仍在挣扎,他的头被生魂掰了过来,眼皮被撑开,目眦欲裂地看着卫鸿处置他的同党。

    卫鸿侧过头,与陆明渊静静对视,右手伸出平摊,好像要拿什么东西。

    数息之后,有侍婢揣测到这位大人的意思,大着胆子取了酒杯、酒壶,哆嗦着走上来,颤声问道,

    “大人,您......您可是要饮酒?”

    卫鸿看她一眼,浅笑示意,道了一声,

    “多谢!”

    接过斟满酒的酒杯,卫鸿向着陆明渊遥遥一敬,然后把酒水洒在地板上。

    只闻酒香四溢,便知这是好酒,只是便宜了地板。

    随后,卫鸿慢悠悠走到汪尧身边,居高临下,冷漠瞥了他一眼,在吱呀声中踩碎他的四肢。

    而后,他撤去捂着陆明渊嘴巴的生魂,让他可以言语。

    陆明渊得了机会,只大声嚎叫,

    “我是你师兄沐德的麾下,一切事有他嘱意,你安敢放肆?!

    “木牌在此,见此物如见沐上使!!”

    眼见陆明渊还将一丝希望寄托于这件什么都不是的木牌上,卫鸿不由失笑。

    他摧垮其人根基,而后走上前,蹲着和他说话。

    “不该放肆也放肆了,我怕甚?”

    接着他嗤笑一声,取来木牌,捏得粉碎,

    “我那好师弟还真扯得一手弥天大谎,我是师兄,我把他打得跟狗一样,在他嘴里,倒都掉了个个儿,尽数翻转过来。

    “这些话,都是专来哄你这等傻瓜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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