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苏不群突然就怔住了,仿佛被定格在安素吹气的那个时刻。

    接下来,骇人的一幕发生了,他的皮肉毛发像融化的蜡一般向下流淌,几息,只剩下一具白生生的骸骨还立在那儿。

    “收拾干净,找个地方埋了吧!”

    在场并无侍者,安素也未指定做事的人,沐德左瞧右瞧,正要来表现表现,却见那骸骨咯吱一声,竟自个儿动作起来。

    它用脱落的衣物做包袱皮,把血肉打扫干净,扛着小包裹就往外走。

    不知走了多远,只知道是走到一处花园。

    白骨吭哧吭哧刨了个坑,自己在里边乖乖躺好,还不忘把双手交叠着放在肚脐上。哦,现在没肚脐了,那个位置空空荡荡,下边只有一截脊椎。

    这样露在外边受风吹雨淋还怪不好的,卫鸿受累,跟去把土堆推平,并立了一块石碑,上书“苏不群之墓”。

    他的一生就这样终结,终结在安素的手上,如安素手上沾染的千千万万血债并无不同。

    甚么身前功绩,利益谋划都化作尘埃,不足道也。

    唯一传奇的,就是他这死法了,卫鸿觉着要是写个杂记,此人之死法或能流传后世。

    “如果我要死,也该挑个这般有趣的死法啊。”

    卫鸿喃喃。

    安素如何施展道法,他是一点没看懂。

    和他翻脸的压力,大得很呐。

    没准他哪日被安素制住,也就这般轻描淡写地抹掉了。到那时,可未必有人收敛他的遗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