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所以并未触发《天魁权首》所带来的影响。

    孔银莲确实不理解两人间的关系,不知道安知真尚未在岑冬生面前暴露过真实的一面。

    但在听到这句话后,安知真脸上的笑意却变得更加分明,淡淡的笑意像风中摇曳的水莲那般荡漾开来。

    “嗯,决定了。”她说,“你说的话实在不太中听,把我和冬生的关系理解得如此龌龊和廉价,真讨厌。作为惩罚,你以后就一辈子当个哑巴好了。”

    黑发女人语气轻快,随手将本来属于对方的匕首丢还给她。

    “自己解决吧。”

    孔银莲的脸色苍白,僵在了原地。

    这是……毫无疑问,就是她曾经用来威胁安知真的那把短刀。

    孔银莲的动作颤颤巍巍,将匕首捡起,同时身不由己地吐出舌头,伸出一只手紧紧扯着一边,刀尖慢慢朝着舌尖靠近。

    她无法反抗安知真的命令。

    冷汗涔涔流淌,背上衣料打湿一片,大脑一片混乱,只能眼睁睁看着锋利的刃尖朝着柔软的舌头靠近,她的舌尖甚至已经能尝到那一丝冰冷金属的味道。

    只听到有人叹了口气。

    “等一下。”

    孔银莲自残的动作到一半又落下,而她的心尚未跟着手一起落下,就听到安知真继续说道:

    “孔小姐,我说你啊,是不是对自己太宽容了?我是让你变成哑巴,谁和你说是把舌头切掉。给我认真点思考啊。”

    安知真把手放在喉咙上,笑眯眯地比了个下切的手势。

    “——把脖子切开,再把里面的声带割掉,这才是把自己变成哑巴的正确做法吧?放心,有我在。只要找准位置,不会死的。”

    孔银莲觉得自己的眼睫毛都像是有千斤重,额头滴落的汗水不断往下坠,唯有手的动作坚定不移,

    安知真的嗓音听上去和她的人一样美好,清澈又不失成熟,然而此刻在孔银莲耳中听来,就像是恶……恶……的低语。

    e mo。

    她根本想不起这个词语,

    脑子里和安知真有关的所有污蔑,恶意,攻击的话语,全都被挖掉了。

    对孔银莲而言,她就像听到了皇帝的纶音、神明的话语……这可能是最悲哀的事了,明明被扭曲了意志,却连仇恨都做不到,只能甘之如饴地服从。

    女人的手臂颤抖着,将刀放到喉咙边上。

    ……

    如安知真自己所言,她需要的“拥有资质”的人,是在直面《天魁权首》后,依然能重新捡回自我的人;这本身意味着这类人的心智异于常人。

    这种做法让她轻易便能从人群中挑选出意志强大者,这些人会在她的能力帮助下自然前途一片光明;但反过来说,想要真正让他们为己所用,亦需要费点心思。

    虽然对于安知真而言,这一切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一双深不见底的深黑瞳孔中,仿佛能清晰地映照出对方的一举一动,所思所想。

    “咚咚咚。”

    ——直到敲门声响起。

    这双眼睛眨了眨,随后转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通往天台的门只有一扇。现在,它被人敲响了。

    “知真姐,你在天台上?”

    门对面传来的声音有些模糊,听上去有种大病未愈的虚弱感。

    “我在。”

    安知真回答道

    “你没事吧?”

    “……为什么这么问?”

    “我刚才注意到,好像有某种咒禁正在发动……可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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