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和做的人会不会受到另眼相看,是两码事。安知真的行为显然和“女性魅力”不沾边。

    知真姐鼓了鼓腮帮子,这次是在表达不满。不过她还是没有深究这个话题,继续说道。

    “……不过,就算是罪人的性命,在价值天平上是平等的。所以,我先是让于文涛承担了过度开发咒禁的后果;接下来,我还想确认咒禁在生理层面的运行机制,他正好是那种肉体层面不会发生变异的咒禁师……”

    “虽然受环境和仪器条件所限,只能得出初步结论,但我可以确认的是,他在脏腑检测结果与普通人近似。换句话说,咒禁的施行,不是通过某种具体的器官实现的。”

    不止是对杀害于文涛和进行人体实验的事情不隐瞒,知真姐对实验结论同样没有对他隐瞒的意思。

    见她滔滔不绝,岑冬生忍不住心生感慨。

    她提到的某些结论,在未来的禁师社会可以说是人尽皆知的“常识”——

    但所谓的常识,人们对世界的那些习以为常的认知,本就是像安知真这样追求真理的研究者一点点搭建起来的。

    安知真身上一直有这种色彩,她不是单纯的统治者和政治家,而兼具是研究者的身份,既是统治局局长,又是技术部门的最高顾问。

    在理论家们对未来人类社会形态的种种构想中,其中有一种专家统治(Technocracy),又称“技术官僚主义”——科学家们既是真理的探索者,又是人类社会的统治者,这种想法在某种意义上是古希腊哲学家心目中的“哲人王”的延续,天南地区的政治体制运作方式就与之近似……

    ……扯远了。

    岑冬生重新把自己的思维拉回来,根据知真姐所坦述的内容,某些一直困惑他的问题,终于迎刃而解。

    “——然后,被你杀死的于文涛就变成了鬼怪。原来是因为过度使用咒禁……它之所以呈现出焦尸的样貌,就是因为他本人是被自己的咒禁烧死的。”

    所谓的“过度开发”,对咒禁师来说是禁忌之一,它会导致一个人的身心出现不可逆转的改变,最终死亡或非人化。

    “对。”

    “这么说来,小康楼之所以‘鬼屋化’,也是因为知真姐你……”

    “没错。血契媒成为了吸引阴炁的中心,于文涛变成了鬼怪。这同样是一场实验,‘鬼屋化’的过程比我想象中更顺利。”

    真相大白。

    这十天以来发生的所有事,都是安知真亲手所为,她是一切变故的罪魁祸首。

    为什么焦尸恶灵会对安知真如此执着?

    以及,他过去的情报可能出了很大的疏漏,但在某些方面又没有——

    小康楼的鬼屋化,在原本历史上的确是不存在的。

    假如没有他,于文涛邓荣孔银莲三人组,恐怕在被安知真注意到他的时候,就会被操纵。

    岑冬生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

    所以,其中不可避免地……存在欺骗与隐瞒。

    两人的氛围一时陷入沉默。

    “为什么要这么做?”

    岑冬生直视着知真姐的双眼。

    “你已经猜到了吧,冬生。”

    安知真没有回避,与他目光交汇。

    “……因为我的那句话?”

    “是啊。”

    她回答道。

    “你这样对我说‘我愿意支持你,知真姐。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想成为你的伙伴’,你可能不明白,我听到了这句话后有多高兴……”

    “然后,我当时是这样回答的:‘我很看好你,如果要让我找一个合适的对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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