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不由我说了算?唱!天大的干系本座替你担着!”

    “诺。”

    霓裳仙子微微弯腰施礼。

    随即亮开歌喉,轻舞婉转浅唱低吟。

    『姣姣白鸟』

    『止于庭』

    『谁从旧法』

    『仙人哀』

    『临渊惴惴』

    『道门衰』

    『彼苍者天』

    『彼凶者玄』

    『歼我良人』

    ……

    阴元子听闻仙乐,不由摇头晃脑,悲从中来,这悲是霓裳仙口中之乐婉转低愁,却又是他心中所感,一时间两相印证,却是痴了。

    ……

    “长生剑司,有贺礼相送。”

    云外,有一洪亮的声音传来。

    正饮酒抚须的阴元子一个哆嗦,口中酒液差点没吐出来。一旁的穆青连忙抚摸他的后背。

    身姿曼舞的霓裳仙赶忙拾着裙子站了起来,慌慌张张的左右各转了一圈,正欲逃开,却被云雾中一少年童子缓缓推回。

    那少年童子平举一手,手持一剑,目中无物,无瞳,无色,只有一道刺目的银光。

    阴云子见那人,仓皇奔至案几前,忙不迭跪下。

    跪?

    我为何跪?

    咦?

    我是谁?

    阴元子莫名其妙的不满。

    跪吗?

    不跪。

    跪的跪的…

    他又莫名其妙开心…

    左右两名少年童子左右分别走入这殿中,而后,进来一队金吾卫。

    乐声,编钟声,铜磬声,皆戛然而止。

    云雾缭绕中,一黑色踏云靴穿过两排金吾卫,缓缓前来。

    停在了恢复的阴元子面前,阴元子未能抬头,只能看见面前那人腿上寡素白袍。

    “你当得好值啊,阴元子。”那白袍站在他面轻言轻语:“我记得师尊前日明言,这六部九卿十二司,旦夕之业,干系大过天,方才我于天枢点卯,为何不应啊。”

    “上仙明察,这坊内事务,吾已尽数登记在册,只是,几位弟子执意为我做寿。稍有延误。”阴元子匍匐于地,恭恭敬敬说道。

    “如此说来,连夜饮酒,扬声笑语,倒不是你之本意。”

    “正是。”

    “原来如此。”

    踏云履渐渐远去,停在了一旁匍匐跪地的霓裳羽衣女边。

    “白姑。”那人唤道。

    “奴家在。”

    “吾方才听你所唱之词,倒有几分古韵,是谁教你的。”

    阴元子匍匐于地脑门上的冷汗一点一滴的落下。

    女子颤抖抬起头,茫然无措的四周看了看,咬咬牙,蚊蝇说道:“无人…无人教我,…这是…奴家…心有所感…随口而作。”

    “心有所感,随口而作,如此说来,这小小天庭,竟是困住你了。”白袍低语询问。

    “上仙…上仙…”阴元子听到白姑在焦急唤他,不敢抬头。

    “也罢,所谓白鸟,自是要翱翔天际。”

    白袍绕着跪地颤颤的女子一圈,伸出长长的指头,挑起女子的下巴。

    “如此天籁,竟是甘为他人喉舌,着乃暴殄天物。”白袍轻柔道:“只是…….若是想以声娱人,倒是只需要喉舌便够了,你这舞姿,本司还是欣赏的…….哼哼…….”

    冷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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