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滞了滞。但好在,在可承受的范围。

    温嫽一步不停,转到屏风后去换衣。轻手轻脚掀开衣裳,见内里的衣裳已全部湿透。手臂上,则是冷汗干了后的紧绷不适。

    幸好何媪猜到她不疼后肯定要擦身,是才提前备了清水在一边。

    只是,需走出屏风去把它端来。

    ……

    女人出屏风,捧了铜盆,又再度入屏风。

    这一出,谢屹支看到了。

    他更是听到了她用水的声音。

    两人什么私密事未干过,谢屹支听到这,面上倒是也没什么大变化,他的眼神是忽然凝到一处,并,走了过去。

    架着的是两幅画,谢屹支知道这里从前是没有的。眼底一如既往很黑,单手打了开来。

    面貌清爽的出来,温嫽忽地一顿。她看到谢屹支站在了那两幅画跟前。

    这是她一直想方设法想让他看的,而现在,他在看。无意识停了许久。

    他会不会问她?他若问了,她便能自然而然把两个人的事说出来。心跳有些不对劲,温嫽握了握手,压下去。

    但眼皮还是一跳。

    谢屹支回眸来看她了。

    且似乎他一眼看穿了她的用意。

    一望向她,眼睛里便沉沉的。温嫽维持着表情未变,只借故理领口,垂眸叫自己衣裳端正。

    谢屹支:“何处来的画像。”

    温嫽眼底深处几番眨动。笑着,知和他周旋啰嗦没什么用,便缓慢走来,“是我亲手所作。”

    温嫽站于谢屹支身边了时,看着画像,又道:“我不知他们是否改名换姓,但样貌,我一直记得清清楚楚。”

    “他二人与我有血海深仇。”

    所以,“郎君帮我找到人可好?”

    忽面向他。

    谢屹支未马上答她,但他睨着的眼神,在很深很深的看她。

    她房中出现的这两幅画,如他所预料的,给他看果然是有意为之。

    眼神里不像没有温度,也不像对她有要求而有了不悦,他只是忽而问:“什么血海深仇。”

    是也如她恨不得分尸的人一样,害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还是,是与王懈籍有关?谢屹支眼里莫名冒了凛冽的感觉。

    她要是借他的手反而给王懈籍报仇……呵呵。

    温嫽忙道:“杀父杀母之仇。”

    如此。

    谢屹支眼里的凛冽依然在,他又问:“非本是无辜之人,此番只是要借刀杀人?”

    温嫽……温嫽都没想到他还会这么想。

    愣了愣,“自然不是。”

    他们两个怎会无辜。

    谢屹支这才没再问。既如此,她念着杀亲之仇,她一直记着他们的面貌就为了手刃他们,他也不至于不帮。

    只不过,瞥她,“寻人非一朝一夕之事。”

    有时候更是还得看点运气,谁知道二人到底在哪。

    温嫽颔首,“我能等。”

    只要在她有生之年能把这事完成。

    温嫽又颔一下下巴。谢屹支莫名看了她好几息,原本脸色苍白的她,这时面上因有了笑红润不少。扯了扯余光,黑眸又变成一贯的看不透,“将蜡烛熄了。”

    大步背身去,外衣一除,谢屹支走于榻边。

    袍带并外衣精准落于身边一处。

    今夜,他确实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温嫽这边,一吹,她俯身将烛火熄了。

    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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