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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池正色道:“老刘,你难道有时不会觉得受不了吗?”

    刘瑾嘟嘟囔囔道:“我当然受不了了,不过我要是你,我就肯定受得了。”

    他道:“一个自懂事起就杀伐决断,极具城府的人,居然被你骗了十几年,不知吃了多少暗亏,如今好不容易才扳回一城,还要千方百计地哄着你,必要叫你身心愉悦。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月池道:“那是他的报应。”

    老刘斜眼道:“打住,别再来什么天魔下凡的那一套了啊。”

    月池失笑:“前人之过,本该后人偿还。”他是应有此报,才遇上了她,可她呢,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她伸了个懒腰:“好了,该做正事了。”

    谢丕已经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发了。谢夫人已是满腔怒火:“都是那起子不长进的东西。要不是他们贪得无厌,何至于把我们都拖下水!不行,你不能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些人岂是好相与的。”

    谢丕叹道:“娘,事已至此,不是我们视而不见,就能消弭争端的。总得要有主事的人。”

    谢夫人目光闪烁:“让你叔叔去。”

    谢丕一震,他仍没有吐露碰上皇上之事,更没有泄露分毫在他被请出来后张文冕与他的那一番长谈。

    他只是道:“叔叔毕竟是旁支。娘,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真到了覆水难收的地步,保不住的岂止是您的儿子呢?”

    这一语说得谢夫人更是涕泗横流,谢丕便就是这样的情况下,才勉强出了家门。他选择走水路,直奔宁波而去。然而,叫他瞠目结舌的是,他还没到宁波城外,就已然看到了耸立于河道之上的水转丝纺车。:,,